“累了吧，坐下来顺顺气。”少女站在身后，轻轻捶着背。
“嗯，没事。”慕思平连忙推开她的手。
“这一趟，你也够累的。”少女全不在意慕思平些许的窘迫，“我猜猜，得了个高分？”
“大概没有，只写到一百一十七道题。”慕思平揉揉眉心，“那个什么定式，好像还需魂魄记忆，全神贯注之下，我抄着抄着竟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以后还得完全记住才是，它们可是凝含了震旦符法的精髓。”少女沉思一会儿，又道，我这次才一百三十五分，后两场只怕得努力了。”
“嗯。怎么？”白素的手在慕思平眼前晃荡。
“走吧，去食堂。”
“不，我想回去躺一会。”慕思平摇头拒绝。
摇摇晃晃地起身，慕思平感觉头疼地厉害，思维倒是清晰，脑海里多了百个不明含义的字符，熠熠生辉。只是慕思平那行进的模样，如同醉酒。
“好啦，别逞强，回去休息一下就好，那些符的定式，记住以后很有用。”贝清莪上来扶着他。
“我们先回去啦。你们等方非么？”经过简真和禹笑笑身边时，贝清莪打了个招呼。
园子已空，除了他俩守在门口，道者们都散去了。
“那个，他没事吧。”禹笑笑不禁问了一句。
慕思平笑笑，“心神消耗过度而已，毕竟刚来震旦，比不上你们正儿八经的道者。”
慕思平没有睡着，也没准备睡觉，即便没有云chuang，干瘪的蓬草上也是养精蓄锐的地方。
少女从弥芥囊里拿出一枚种子，把它晾在干燥阴凉处，很快那种子在少女的期待下拉伸变长，形成一截枯朽的藤木。
种皮落下，贝清莪实际是从外包的种子里拿出来的。
慕思平什么也没有看见，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慕思平恢复了元气，静坐仍在持续。
“你之前学过参禅么？或者默养？”少女还在摆弄着藤木，头也不回。
慕思平同样是口也不开。
“这么长时间，也该恢复了吧？”
“你是怕惹下口业么？”说到这，贝清莪倒自己笑了起来，“还是逗不过你，你这一本正经静坐的样子，还真是...”少女忽然住了口不说，想看看他的表情，等来等去眼前还是那幅面瘫样，“难以言表。！”
“以前在红尘时你都不怎么说话，现在却这么调皮，”慕思平眼皮不抬，“天性么？”
似是无话可说，又似是终于等到对方开口，玩味的意趣消散，贝清莪小心为木藤洒上水，“不关心明天考什么吗？”
“正等着你说。”慕思平睁眼。
“飞行。”少女放下木藤，伸出一根手指。
“那个什么火宅你也没去过？”慕思平不明所以，少女好似什么都没交代。
“那是朱雀朱明曾经修行的地方，听说有种种幻象；不过，你有飞行法器么？”
“一定要？”
少女点点头。“飞剑、宝轮什么的都可以，不带的话，即便我知道你也能过关，但说不定会失去考试资格。”
那...慕思平想到在梦里，飞剑送自己上天的一幕..
慕思平取出它。
“好吧，做个样子就可以。”贝清莪赧颜，毕竟飞剑事先并没有备齐。
就看明日了，慕思平在心里想着。偏僻的庭院一角，少有人光顾，慕思平虽喜静，却不愿在这空间交杂的地方久处，呆多了难免产生压抑感和眩晕感。
考上八非学宫么？之后的事..慕思平扫了眼室内，少女在一旁睡去呼吸均匀。
日上三竿，贝清莪在短暂的哈欠中起身。
“快考试了吧？昨天你也没告诉我时间。”旁边传来淡淡的声音。
“怎么睡这么久。”贝清莪懒洋洋起身，看向天外，“咦，怎么不叫我？”
“你说这一科比前两天要晚的。”依旧是那毫无起伏声调。
“可现在也太晚了。”贝清莪摇摇头，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动作倒是出乎意料。
慕思平猝不及防地被拉出门。
“已经快开始了！朱明火宅会准时闭门的。”一出门，少女就小跑起来。
天试院其他地方禁飞，少女不由焦急，“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点赶过去的？”
“疾风步就来得及。”慕思平跟上她的脚步。
“可万一...”少女不大放心。
“没有万一。”慕思平双手捏诀，元气灵气疯狂调动，“浮光千影！”
离地两三米的高度，无数看不起轮廓的鸟类搭起了一座桥。
“快告诉我朱明火宅是那一扇。”看着天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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