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捕头又叫了声:“娴儿!”
未有应答。
众人面面相觑。照目前这个形势,张晓墨只得眯着眼睛继续假装晕着,她的确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醒来还是该晕着,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那个身材略瘦一些的男子脸上现出不安的神情,他紧张的看看周总捕头,又指向花轿,嘴唇似有些颤抖。
周总捕头瞧了他一眼:“崔荆兄弟莫急,娴儿许是累了,睡着了而已!”
便上前一步,轻轻掀开了轿帘,随即众人惊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新娘子呢,新娘子怎么变成了一个陀螺!”
这个叫崔荆的嗝的一声晕了过去。
一旁的人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
周总捕头使了个眼色,适才追马的那两个壮汉忙将崔荆抬了起来,与众人说道:“前面便是一个小酒馆,咱们送崔荆兄弟去歇歇脚!”
说罢两人一个背一个抬,就将崔荆送去酒馆。
周总捕头与那些下人说道:“路途遥远,娴儿与众人开个玩笑而已!”
说着他神情自若的将花轿中的陀螺拿了出来,交给下人,又与旁边的那位耳鬓旁插着一朵大红花的风韵女人耳语了几句。
那女人因吃惊而变得煞白的脸瞬间就温润了起来,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周总捕头,边笑着,边朝着张晓墨走来。
扶着张晓墨的男人大概有些紧张,竟差点因为松手而导致张晓墨摔倒。
“我说你们这些臭男人,什么事都做不明白,还指望我李媒婆帮你们寻亲,正儿八经的事不会做一件,你们自己倒是说说,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你们这些个混账东西!”
李媒婆说着就走到了张晓墨跟前,扶着她,迅速的在她脸上打量了一番,转而嬉笑道:“咱们可别伤了新娘子,喻家在这东京城,可是响当当的大户人家,少夫人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十颗八颗的脑袋都不够掉的!”
张晓墨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个意思?我这旁边还有别的女人?等等——我穿越了?穿越到这位叫娴儿的新娘子身上去了?
不对,如果我现在的脸是娴儿的脸,那刚才周总捕头不会不认识,还假惺惺的问什么姑娘,你没事吧!
敢情他们的新娘子不见了,要拿我来充数啊!
果然张无忌他娘说的对啊,天底下长得好看的都是骗子!
我不要嫁人啊——可是张晓墨像一根木头,动也不能动。
喵了个咪的,刚刚那个姓周的难不成给我点了穴?
万万没想到,刚从惊马那场危机里得救的她再次陷入了另一场危机。
单就成亲这件事,张晓墨倒不是怎么抗拒的,此时在她心里已经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轰轰烈烈的逃婚……
其他的人也不再多话,各自沉默着,张晓墨被稀里糊涂的塞进了花轿里,这媒婆放下轿帘在漆黑的空间里一阵鼓捣——
应该是在给自己穿嫁衣,穿就穿吧,你叹什么气!
叹气就叹气,干嘛要说这么干瘪的身子!
本姑娘为了这苗条的身姿放弃了多少垂涎欲滴的美食!
简直丧心病狂——等等,话说,换衣服就换衣服,把我手给反绑了是几个意思?
张晓墨怒喊:“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然而,鸦雀无声。她完全就是有思维意识的植物人!
祖宗爷爷,你怎么不早点说你画的这个世界还能点穴啊,要小墨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怎能那么小气的连个金手指都不给呢,小墨要求也不高,能保命就行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忽然花轿外面有两个人低声嘀咕了起来,另一个忙嘘了一声,警惕的说道,“这事咱们权当什么都不知道,烂在肚子里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那一个大活人,怎的突然变成了一个大陀螺了呢?”
俩人沉默片刻,其中一个义愤填膺的说道:“那喻家少爷生的满目黑疮,浑身恶臭如跌入粪坑的狗,这也就罢了,偏偏仗着家里有点钱财,在外面胡作非为,蛮不讲理。实不相瞒,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当街抢了我亲戚家的姑娘,幸而我亲戚拿命与他相抵,这才救下了那可怜的孩子——娴儿姑娘当真要嫁了这种人,怕是要吃一辈子的苦,要我说,这种人也就只配娶个陀螺!”
“我也略有耳闻,的确是有些品行不端……”
声音虽低,张晓墨也猜得出这说话之人是何等的气愤,此时怕是已经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将那喻家少爷痛扁一顿!
张晓墨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祖宗爷爷能给我个什么金手指,我也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了这人神共愤的大坏蛋,可如今——这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花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晃了起来,第一次坐轿子的张晓墨竟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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