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肆无忌惮的从耳旁吹过。
张晓墨现在的心情,已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
对生活抱有热切的期望,绝对不相信迷信,虽然有点压力但绝对没有精神错乱的张晓墨期待着这场奇遇之梦的醒来。
像是在颠簸的什么东西上,毛绒绒的,等等,马蹄声……
张晓墨皱着眉头眯起眼睛,她竟看到怀里死死的抱着一匹狂奔的马!
张晓墨哇的一声就哭了:“祖宗爷爷啊,我没骑过马啊,这玩意儿怎么刹车啊!”
与其说这马是狂奔,不如说是受到了惊吓……能不惊吓嘛,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黏在了它身上,狂奔——这是人家的本能啊!
“祖宗爷爷救命啊,祖宗爷爷救命啊!”
张晓墨一边带着哭腔求救,一面左右看看能不能自救。
这个时候,慌乱的女生能有一丝自救的意识,说明她——以前怕是受过什么伤害啊,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但事实就是这么寸——路两旁除了几棵树,便是一些杂草,要这么松开手滚下去——呃,按照牛顿第一定律来计算,张晓墨不死也残了。
张晓墨紧张的鼻涕眼泪顾不上擦,两只手紧紧地勒住马脖子,心道:不是吧张晓墨,你难不成要跟一匹马同归于尽?
忽然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三三两两的人吁吁的叫着,也分不清楚他们的指令是不是对着这匹狂奔的马,总之——并没有用。
张晓墨狠狠地吸了两下鼻涕,心里盘算道:哭有个屁用,我张晓墨就算是盘菜,也不是一匹马说端就能端的,待会这马要是一不留神撞到什么东西,我一定要眼疾手快、以最快的速度、最完美的倒地方式让自己尽量少的受伤!
话说,我都能这么神奇的来到这个鬼地方,难道不应该有点什么功夫,脑子里藏个什么系统吗?!
并没有。这个结论是张晓墨企图将两腿稍微挪动个地方,试试看自己能不能飞起来,然而失败差点跌落下去之后——幡然醒悟出来的。
祖宗爷爷,你就是个坑啊!
张晓墨哭笑不得。这风的触感,这马儿毛发的味道,这四周的古朴幽然……这是真真实实的世界,而不是一个梦!
就这么biu的一下,我回到了九百年前?呃9102减900等于宣和元年?
张晓墨苍白的咧开嘴:我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好歹多带两本历史书啊,历史成绩常年在及格线徘徊的人,竟然奇迹般的穿越了!
唉。张晓墨耷拉下脑袋,这马儿可真是能跑,不会是匹千里马吧,跑这么久不累吗,路边的草不好吃吗,就不能稍微停下歇一口气吗?
张晓墨被后面紧跟着的几个人喊的心里一阵发毛,她突然反应过来,惊马?
难道这是祖宗爷爷的那副图中,东京城郊外?
张晓墨小心翼翼的扭头回去看身后,影影绰绰的似乎有抬轿子。
“应、应该不会认为我是来抢亲的吧……”
张晓墨彻底没了脾气,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脑海里现出上河图的影子——忽然她怔了下,随即失声道:惨了,祖宗爷爷的画因为年代久远、残破缺失,这匹惊马也只剩了马屁股——
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这匹马是要跑去哪里!
不出意外,一会就该看到两头幽然吃草的牛,一头不知道是胆战心惊还是兴奋异常的毛驴,以及马路中间玩耍的小屁孩!
唉,马儿啊,你慢点跑……我颠的慌……我有点晕马……
突然一声嘶鸣从旁边传来,又一道人影闪过,张晓墨完全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已经遵循牛顿第一定律向前飞了出去——
果然是能飞的——啪!
先前想好的那些什么完美灵巧的落地一个优美的翻滚然后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并莞尔一笑或者伸个剪刀手耶一声……都存在于幻想中!
张晓墨只觉得身体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头也有点晕。
“姑娘,你没事吧?”
“有……”张晓墨干裂的喉咙几乎发不出了声音,她努力的眯起眼睛,确定了这温度——嗯,祖宗爷爷没亏待她,派了个十分养眼的男人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接住了她。
张晓墨心里一阵窃喜,难不成会在这里遇到点什么桃花朵朵开的美事?
她假装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眼男人的脸,心里不由得要飞起来,面若冠玉、仪表堂堂就是来形容这样的男生的。他眼睛里全是真诚,这么危急的关头不顾个人安危来救她,说明人很善良,不管了,赖上他!
“怕怕……怕……”张晓墨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胳膊就抱住了这个男人,死死的抱住,假装晕了过去。
呃,半假装半真实的,小晕了一下。
“周总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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