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消耗了大量精神力量的原因，精神到底萎靡一些。
楚陌离走上前，“师父？”
玉无尘支着额头的手拿开，眼底的光芒迷茫一瞬，视线在少年脸上聚焦，“你回来了。”
声音少了疏离，多了丝让人浮想联翩的沙哑。
少年眸光暗了暗。
视线从他略带困意的脸颊扫过，眸底蕴了抹不明情绪，道，“困的话师父就先去休息吧，皇血草的事不急。”
玉无尘摇摇头，“不行，这株药草本就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再耽搁下去，恐怕真的救不回来了。”
楚陌离没说话。
唇角的弧线却慢慢绷紧。
恰逢眼角一抹金光划过，少年扭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天此时竟然已经亮了。
失了女子的控制，小镇上空的黑色雾气经过昨天一天的溃散，已经消失大半。
金色的阳光终于从云头落下，却是比之昨天更加耀眼夺目。
似乎有些什么东西终于拨开云雾露了出来，他点点头，轻笑道，“好，我陪师父一起。”
手里拿着从槐阴山那株皇血草生长的地方附近取来的土壤，少年脚步缓缓走向桌边的人。
玉无尘嗯了声。
药草的处理并不太费时间，处理好的时候日头也只刚刚到头顶，还早的很。
少年本就比寻常人更少休息，这时精神也还不错，道，“师父先去休息一下，我去唤阿婆煮点吃的。”
玉无尘，“好。”，顿了顿，又道，“忙完你也去休息一下，等老人家煮好饭，我们一起吃。”
少年嗯了声。
叫阿婆起床，加上阿婆洗漱好做好饭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少年帮阿婆准备好早晨要用的食材后，也去外间的竹榻上小憩了一会。
阿婆准备好，便唤两人吃饭。
知道休息不久，玉无尘便也没太收拾自己，只将外袍脱了和衣而睡。
阿婆过来的敲门的时候，少年也睁开了眼睛。
听到里面的动静。
他从竹榻上起身，拿了屏风上的仙君袍服走过去。
说实话，前后三次，少年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准确说，是并没有做过作为一个弟子应该对师父做的那些事。
在无垢宫时，有宫侍，那些事都有宫侍代劳，他并不在意。
之后外出历练，他一个大人也并不需要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为他做些什么，也不在意。
可是现在，他看着少年将他脱下来的外袍穿在身上，又将他的墨发从衣服下拿出，认真整理着他的袖口和衣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下意识排斥那种感觉，他将自己衣服从少年手里接过，道，“我自己来。”
精美的仙君袍服从指间划过，少年眸色微顿，道，“好。”
外室，阿婆已经将早膳摆上了桌。
吃过饭，看了眼已经被移栽到特殊器具里面的皇血草。
皇血草长势良好，顶部的嫩芽隐隐有重新焕发生机的趋势，玉无尘放下心来，遂和少年一同到小镇上查看情况。
怨婴虽然已经全部被消灭，但镇子上那些被邪祟之气污染的人依旧是件棘手的事。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小镇查探过来之后，两人敲开镇长的家的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