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辇之下

柴门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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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包藏祸心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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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风,隐约有压制堂上众人之势。

“怎么,大人是准备越过当今圣上,对我忠勇侯府的子嗣动手吗?你到底听何人之令,难道渡衣门已沦为他人走狗不成!”

此话一出,负责用刑的官差倒是顿住了,徐覆见状勃然变色,拍桌而起怒道:“你放屁!诡辩之论,你颠倒黑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虽拍案怒骂,却再无指令下发。

洪立棣见状开口和稀泥,适时给徐覆递来台阶:“大人,她年纪尚幼,不知天高地厚,竟如此口不择言,还望谅她见识浅薄,莫要怪罪。”

“爹爹何必替她说话,若非是她闯祸在先,我洪家又何故遭受此祸。”洪清凇在旁阴恻恻的说完风凉话,便对着徐覆露出谄媚的殷勤笑脸。

他跪在旁边听了半晌,自然明白过来自己今夜之罪,是被人算计的无妄之灾。

徐覆并未理洪清凇的谄媚,他上下打量着这对父女,连道几声好字:“女儿牙尖嘴利,爹爹扮猪吃虎,黑脸白脸的,给爷唱戏呐!”

“少拿洪立洵吓唬我,渡衣门岂惧他不成。”他眼神如淬了毒般,就像高举尾巴的蝎子,若猎物一动弹,便要即刻至对方于死地。

洪清荣叹口气,她自知不可再紧逼,语气中便多了丝恳求:“大人是否曾想过,为何由你负责此事?”

总要留下喘息的空档,这样对方才能无暇顾及其它,眼中只有这条自己留下的“生路”。

回想起镇抚使对徐覆的态度,洪清荣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哀伤:“这乃一箭双雕之计。”

“我的罪名真堪细究吗?若真被抓回去,届时此事定被我家逼到台前,渡衣门到时推出替罪羊,你猜谁可以平息此事。”

“就算你今夜任务失败,受的惩戒还能要命抵?若您今日非要动手出气……此行为是上头授意,还是你私自做主?”

“你我看似是对立面,实则却为同根绳上的蚂蚱。到头来,咱俩鹬蚌相争,渔翁又是谁,是否两败俱伤全在你一念之间,这是何必呢?”

此刻的徐覆,整个人就像燃烧时被水扑灭的木炭,这熊熊燃烧的怒火是被浇灭,但脸色却是黑起来了。

尽管他并不想承认,但这丫头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如今想想,若非是忌惮洪家,镇抚使直接让他登府捉拿就是,何必绕聚贤楼这么大一圈子。

徐覆艰难的张了张嘴,如今他可都记起来了:自己对镇抚使来说可是个刺头,平日仗着资历没少忤逆,想借机搞他也就是顺手的事。

他的底气有些变虚,脸上也带着惊疑纠结之色。再有一点就是,师爷让他去聚贤楼抓人,可没让带兵入了洪府撒欢。是徐覆自己意识到被耍后气不过,热血一上头,带着手下来兴师问罪的。

也罢,她洪清荣不来聚贤阁,自己有什么办法。

“你……”他欲言。

……

“急报!”

忽然,堂外跑进个身披铠甲的城兵,口中高声叫嚷:“报!昌华街大火,速去!”

“起火找军巡处,喊大人作甚?”有手下护主,插嘴训斥道。

来报的城兵站起身,径直走向徐覆探身耳语。或是火情极为严重,徐覆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竟惊道:“当真?”

自然当真,消息错不了。洪清荣在心中替对方回答,她方才就在有意拖延时间。

良蓝那枚尊贵的玉佩,也被她同吊坠翻找出来,确认正面刻着太子之名后,便随手挂在了草屋中,暂时不会被火灾波及到的地方。

她就等着有人来请徐覆呢,既可解眼前之急,同时太子势力被渡衣门介入调查,让他们狗咬狗互相试探,未来自己也有些许喘息之时。

事关重大,徐覆正欲让手下撤离,却在抬头那刹瞧见了洪清荣。

或许是不甘心被个黄毛丫头算计,他瞬间倒觉得也没那么着急:“下官倒也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姑娘。”

徐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洪清荣,生怕错过丝毫的破绽:“不知这炭写的字难认吗?”

“这关键需看书写者的字体如何。”洪清荣露出恰到好处的懵懂与无知:“大人何故此问?”

“若写在纸团上呢?”徐覆不依不饶,势要扳回一局。

“如大人实在好奇,民女这便叫人拿些炭与纸张来,当堂一试便知。”洪清荣露出实在无奈的表情,欲向离得最近的仆厮招呼。

“那倒不必。”徐覆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洪清荣,招呼手下的官差先行出去:“何苦劳烦他人,待我回去再请教方渐离吧!”

徐覆边说,边背手踱出门去:“听说此人文采绝佳,只不过向来体质孱弱,也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

“立棣兄。”他仿佛想到什么,转头对洪立棣说到:“你家倒有个好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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