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辇之下

柴门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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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包藏祸心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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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钗裙装扮的女娇娥,徐覆神色变得有些玩味。

他没有为难洪清荣,反而转头对坐在身侧的洪立棣说道:“洪家果真底蕴深厚,能教养出雌雄莫辩的英豪来。”

洪立棣脸上露出讪讪的陪笑表情,只得尴尬的举盏抿口茶。

见此徐覆有些兴致索然,便扭头问跪在身旁的仆役:“百姓阻挠官府办案,该如何惩戒?”

却不料,对方硬是咬着牙关没回话,这种无声的反抗,无疑是最响亮的巴掌。

“倒是条好狗。”徐覆笑意越来越深,残忍之意顺着牙尖攀进眼睛:“多久没见着这种硬骨头,倒真是有点怀念……把其妻儿抓来,我倒要看看,这忠孝二字如何两全。”

见要牵连自己的骨肉至亲,仆役连连讨饶,把头磕得砰砰直响,但依旧没回答徐覆的问题。

见此洪立棣终有些不忍,在旁为其开脱道:“他不过是个贱籍,从未读过书。律法乃是国之重器,他从何得知。”

“我问,他便知。”徐覆睥睨的眼神斜过来:“再者,轮到你说话了?”

洪立棣的嘴半撇不撇的,像嗓子里噎了口粗饼。

这擒贼先擒王的招式倒好使,原本见到家主后有些骚动的人群,顿时安静萎靡了起来。

这半会儿,厅里倒真成徐覆的“一言堂”。洪清荣心想,渡衣门的手段果真名不虚传。

这个仆役当初为躲避徭役,反抗过官府的强征,被水火棍杖打后落下残疾,当年自己叹其世道艰苦难以存活,便做主收留了他。

这才半会儿晃神的功夫,其妻女便被押解进来,原来就连仆役的住所,也早就被渡衣门摸得清清楚楚了。

年幼的孩子缩在母亲怀中,睁着纯净的眼睛,看向那些明晃晃的刀刃。

只见官差轻车熟路的反扭住妇人的臂膀,抬腿踢向她膝后腘窝。刀鞘同铁刃共足三斤有余,被两位官差抡圆胳膊夹劲而来,不由分说的轮番落在妇人背上。

刀身一落,她顿时哀嚎起来,嚷着说自己有孕五余月,求饶了娘俩两条贱命。

在女子撕心裂肺和仆役肝胆俱裂的求饶中,徐覆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重新数,三十杖。”

官差听罢停下动作,拱手领命,口称是。

只见他朝地呸口吐沫,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瞧好了,你妻儿便要一尸两命,可别怪官爷我不让你见最后一面。”

话毕,周围的同僚顿时哄笑起来,其中夹杂着几句“大善人”“老兄心软”等话。

那官差也满面笑容,对着他们去去去的挥手,随即转过身,拎着刀抡圆了胳膊。

“我替他答,是杖五十。”身后居然传来了声音,官差嘿嘿两声,撇着嘴看向上首。

此话说出的后果,洪清荣自然知晓。

终于听到正确答案,徐覆颇为满意的咂着嘴,道:“我瞧着不错,就这样办吧!”

话音刚落,洪清荣便顺从的让官差反擒了手臂。

“我看谁敢!”洪立棣顿时怒目圆睁,但话没说完,洪清荣就已经被踹倒在地。

撞击使疼痛和耳鸣接踵而来。

“荣姐儿!”翠绡连忙扒拉开人群,不管不顾的把洪清荣搀扶起来。

“呦呦呦,瞧瞧,忠仆哇……”人群中不知谁嘟囔了几句。

洪清荣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你要找的人,本来就是我。”她刚张开嘴巴,口腔便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嫌犯从未与幼弟结交,民女从始至终从未撒谎,何来阻挠大人办差之说。”

“荒唐!”徐覆已有几分薄怒,此举无异于挑衅,他岂能允许掌中之物有丝毫反抗。

随着领队的斥责落出,由他带来的那些官差纷纷拔出刀刃,出鞘声嗡嗡而出,寒刃泛光对准众人胸口,霎时屋内静到只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噼啪声。

但洪清荣却是视若无物:“你找的是与方渐离有牵扯之人,我就是此人,此言可有错吗?我不过往日以庶弟之名往来,方渐离不知其中缘由罢了!”

徐覆看向她的眼中泛起层冷色,他没必要犯口舌之争。此番不过是聚贤楼任务没完成,自己只需胡乱安个罪名,乱棍打一通,再拖回渡衣门,也算交了差事。

“尔等若有异议,自等明日去府衙击鼓明冤情,给我打!”

洪清荣的声音铿锵有力,任凭徐覆已经步步紧逼,但却未见丝毫惧色,仍为自己据理力争道:“没想到我不过弱女之姿,竟也能逼得渡衣门先斩后奏。”

刚才受官差那一脚踹得不轻,洪清荣猛烈的咳出两口血沫,抿去嘴角新撕裂的血迹,自觉肺腑都畅快些。

“今夜您堂而皇之的强闯民宅,可接到指令,有抓捕文书?”虽双手被缚形貌狼狈,但洪清荣言辞犀利,声声如钢,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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