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便也稍稍放心了。
过了一个月,张兴他爹怕他又误食草药,也看他闲的,上山采药时便带着他一起学辨药。
半年过去了,他学得也差不多,他爹看老郎中腿脚现在也不方便了,便让张兴自己采药给老郎中送去。张兴刚好也想找那老郎中多了解这个世界的情报,乐得多了这个由头,便应下了。
——
站在祠堂大院的树荫下,张兴顺手把采来的药放在树根旁。老郎中还在屋里呼呼地睡午觉,他那捣药的药臼和切药的铡刀就散落在树根旁。
老郎中今早打发自己去半山道上等哑巴货郎,说大概下午到傍晚这段时间,有批药搭了货郎从别处带来,让张兴去接。张兴自己却不想浪费这么长时间,想上山锻炼一下,顺便采点药,回来等下午再过去。
此时回来看见老郎中在午休,张兴不好打搅他,自觉也有点乏,便倚在那根树根旁,接着靠着另一根树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的第三根树根上小憩。
“这树可真大啊!”
张兴口中感慨的,便是这村口祠堂院里的一株老榕树,也只有它这一株,一个华盖就遮蔽了村口的这片小山头。高大厚实的块茎就像面石砖垒砌的土墙一般。密密麻麻、又粗又壮的根须如虬龙般,一条条垂了下来,有的扎进土里死死的咬住大地,有的张开了像细长的爪子般随着风摇曳着。远远望去,竟似一个个风干的大鱿鱼,又像是一条条干枯的手臂在向你招徕。
张兴躺着的,便是这些虬龙般扎进土里的气根中较小的一根。
而它——这株老榕,是张兴去年从老郎中口中探听到的,是这个山榕村名字的由来,也是张兴一直怀疑的是否有超凡力量存在的缘由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