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神

林北夕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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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榕树与小山村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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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株榕就是山神。咳咳。”

当时是一个夏日的午后,老郎中翘着腿佝偻着背坐在祠堂门槛上,一只手篾着花白的须子,另一只手翻转一杆烟,‘啪嗒,啪嗒’一下下把烟锅磕在门槛上,震起点点火星子,飘进院子里那榕树下斑驳的阳光中。

“传说这株榕树可比我们这村还老,以前我们的老村原本是在海边,后来发生战乱,大家开始向山里逃难。我奶奶说老一辈的人就往这山里面逃了好久,扎得越来越深,村民死的死散的散,十不存一,极其凄凉。

这其中一批窜到了这个基本上与世隔绝的地方,有部分村民偶然发现了这株大榕树,遮蔽烈日,根大如床,便把当时逃难的队伍里面的部分伤员搬进入这榕树下临时安置。可不曾想的是,过了一阵,令人惊奇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此时,老郎中原本浑浊的眼珠子,此时却深邃地向上望着,不知是在看碧蓝的天空,还是在看那飘荡的榕树根。

“小子!咳!”

“啊哈?”

“你看那树根像不像我上个月跟你要的蜈蚣干?”

“多的蜈蚣我在晒了,其他的尺寸大,不好找。您老点名要的货,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拖啊!”

“嘿嘿。年纪大,经常忘事,咳,不够啊不够。”

“那您老还是接着说呗。”张兴满脸黑线,“不够的话,我下周陪我爹再去抓点。”。

老郎中狠狠地对着烟嘴嘬了一口,满意的吐出一个又一个白色的烟圈。又用那褶皱和老茧纵横交错的枯掌,不断摩挲着那杆老烟。那杆烟身斑驳油蜡中带着点黄腻,上面刻的字都快磨平了,依稀可见:

‘静吞烟云动,浊熾乾坤清。’

“咳!当时才过了一晚,那些伤员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村民们看见了都觉得不可思议,问那些原本受伤的村民昨晚发生了什么。有些病人觉得自己恢复的莫名奇妙,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恢复了。

只有一个村民说,自己梦见一颗巨大的榕树,比眼前这颗还要大,通彻天地,遮天蔽日,就算是树上的一片小叶也比这座山还大。那延绵望不到头的树干上嵌有一块亮晶晶的石头,向四周绽放着耀眼的光芒。自己被那个光一照,就醒了,醒来自己就奇迹般地好了。

于是,村民们都怀疑是不是跟这株榕树有关。他们便让在其他地方安置的受伤员一个接一个地去试试看。结果那些伤员不管是缺胳膊断腿等少零件的人,亦或是九死无生的重症患者,无一例外,都一个个迅速好转起来!只是他们恢复的时间跟他们受伤的程度有关,伤重的好得慢,伤轻的好得快。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脚上拉了个大口子,深得见骨了都。后面抬到了这树下,那肉就像活了似的,慢慢长了芽合在了一起。这,简直就是神力啊!”

“有这么神吗?”张兴当时抬头看了看榕树一眼,有种异样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张兴重生一世,对自己为何会穿越到这里,为何会穿越到祠堂里,为何会是自己。。。这些问题说不好奇,他自己也不信的。现在有这个机会可以知道真相,还不赶紧抓住。

可听了老头的这个故事,又抬头看了眼这株虽说大,但也没大到到通天彻地的老榕树,不由有些怀疑。于是转头质疑道:“那您老在这住了这么久,咋没见您返老还童?”

“啪嗒”一个烟锅轻敲在了张兴头上。

“我咋知道?要不你替我问问那棵树?”老郎中两抹白须随着呼吸上下纷飞,仿佛两条跃动的小银鱼。

张兴见状,立马陪笑道,“您老说笑了,您看起来精神矍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走起来步履轻盈,动起来活力四射,这挥起烟杆都比年轻人更有活力,让我们这帮年轻人既羡慕又钦佩!哪会需要那种邪门歪道?”

“哼,你上次在那山窅口看到的那朵灵芝,明早记得给我送来。”

“那座山陡得很。好难爬。。。”张兴有点为难。

“行!那明天我自己去。”

“我去还不行吗?让您自己去?要是我爹知道了不得打断我腿?”

“嘿嘿,既然你明天要去那山窅口,便顺带帮我把这袋药种埋那。”老郎中从门后忽地抽出一个小麻袋,不由分说直接塞进张兴怀里。“那地既然能长灵芝,也不好浪费一块好地不是?这个种了,过个几年又能有一批好货。”

“得嘞,那过个几年不还得是我再爬一次,去采那个药。”张兴嘟哝着。

“你小子嘟囔啥?”

“我问您后面的故事怎样了?”

“咳咳!当时这榕让在场的一些本来绝望的人一下子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大部分人激动得当场跪了下来,不住叩拜,高呼‘树神!’。

另有一部分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却宣布这树是妖怪,毕竟大夏开国两百载,从未听闻有速生血肉、立祛毒疫、起死回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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