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别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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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言俗事·坎·身世(八)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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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顷,垂至于绾之小区,见其独步焉,距其小区约八百米焉,其半径范围一百米内唯有一盏路灯,而闪烁不息。至于曏其所逾之路,冥谧漆黑,草满路旁,其高埒人,惹人作奸,余每载绾还,必逾之。而今绾独逾之,余遂问曰:“何故独步焉?”

绾曰:“吾俟而烦心矣,故出以迎尔。”

“毋复独夜步焉。”

绾曰:“汝之迟使然。”

“我非赛车手也,极速矣。”

余载绾,至于广场,图书馆近焉。坐焉,周围旷谧无人,独闻树叶相打,甚宜谈情说爱。

绾曰:“曏尔曰致电而久不能入,为吾与友通话故也,友谓从尔与从军,我不得不择焉。而吾犹未能决。”

“吾欲言往事,尔可以听之而后决。”

绾曰:“诺。”

“尔曾问吾何故独居,吾固告尔吾父卒於肝癌,吾母与吾兄同居,然实有隐情,今言诸尔。吾固告尔吾兄爲商,实曾爲商而已。昨年十二月某日,吾兄众友迭致电问之,以其电话不通,踪影不现故也。吾遂寻兄,亦无果。及吾兄之修理工周清致电,吾乃略知其情。清问吾兄下落,告我工厂已息,众供应商来索债。是日,吾下班而还,母即告我吾兄之供应商来寻之。而母未启门,以吾兄不在且不寝焉故,且以告之。供应商扬言次日再来。临晚饭,吾诳母吾兄今日盖窃往割包皮矣,欲以使母得最后一夜安食也。饭讫,晓母,则无以使复安食矣。是夜,母子皆不能寐,恨明日不早来。”

绾曰:“是时也,尔只能从修理工知尔兄之事乎?”

“然,事发日,清告我,曰有警察来问吾兄焉,欲逮捕吾兄,我亦当戢心,警察垂往问诸我也。”

绾曰:“果然乎?”

“否。吾兄非罪犯也,欠债而已。事发后数日内,清犹屡致电焉,嘴上虽安慰我,心下则欲问吾兄,自知败露,乃不复致电。后吾闻之,吾兄垂潜逃之时,清已觉之,遂勒索吾兄,得赂则佯无知,否则宣诸外。”

绾曰:“尔奚以知之?”

“是时,吾兄女友曾与吾短时通信,是亦兼其厂之文员也,一语及清,满心愤气,满口怒言。何则?清劳苦而功高,事吾兄十馀年矣。建厂之始,清做生产工而已,吾兄亲教之以爲修理工。然而最可恃者亦最可怕。故吾思之,吾兄一失踪,其供应商必劝清探问吾兄於我,得之则得赂也。”

是时,绾握而搓余双掌。於是乎四掌俱温,二人俱暖,不惧风凉,不畏夜深,续言身世,曰:“吾兄失踪次晨,吾出门而嘱母,曰‘有客则报警’。而供应商不食言,果至,有备有具,并踢并吼,添漆添红,攻门攻雠。吾母虽惶,幸不忘报警。警察至,咸随之適警局。审问过后,索债者有罪,赔五百元。而吾母自知理短,故受其三百元以爲垩墙钱而已矣。是夜,吾母即往寄于吾外婆家,且欲吾俱往。吾不肯,故自是独居,吾兄则自是失踪。”

绾曰:“今犹有人来索债乎?”

“有,银行者,法院者,债主。”

绾曰:“奚以辨索债者与公职者?”

“吾兄失踪前一周,召其同学置监控摄像焉,同时告母与我,曰‘顷闻偷盗日增焉,是以防之’。”

绾睆目盱视曰:“尔家有监控摄像耶?焉在?吾何故不睹?”

“勿忧,已不在焉。吾兄同学告我吾兄未结账,遂索三千元以爲酬劳。吾不肯,遂顺其撤之,予三百元以爲赔偿。”

绾曰:“尔兄不仁。虽然,如是反爲宜。不然,吾若知尔家有监控摄像,必有顾忌。而今尔家门无监控摄像矣,则奈来者何?”

“不应,是故吾不可以养动物。”

绾曰:“尔独在家,不惶乎?”

“言不惶则假言。吾未忘,初独居时,日夜不安,难得熟寐,遂闩紧卧室门,置武器于床旁,恐门破於夜半。每至于楼下,必枭视狼顾,戒备警惕,慎防债主;每垂至于家门,必慢步睇眄,察门前有人否。说苑(谈丛)云:‘福生於微,祸生於忽。日夜恐惧,唯恐不卒。’我之谓也。当是之时,无人可恃,独临其难。虽然,天不毁我,则必强我。说苑(谈丛)云:‘天将予之,必先苦之;天将毁之,必先累之。’我之谓欤。”

绾曰:“远去而留苦难于人者,不仁也。”

“吾亦可以去,不肯而已。”

绾曰:“尔兄奚如兄?”

“吾兄长於我九岁,素护我,不曾相打相争,无他故焉,吾自知不能胜。兄与我性格迥异,兄好友,我疏於友;兄好酒,我慎於酒;兄好财,我谨於财;兄好色,我远於色。然亲人赞兄训我,重兄轻我。吾兄常教我生财之道与交友之益,母亦欲吾学之,恨吾凡庸。而今不如昔矣,长子败家,少子守家,无以赏长子,无以责少子矣。”

绾曰:“虽然,吾亦欲汝知生财之道。买车买屋,结婚生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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