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爷子的夸奖,陈仓并未记在心里,他自小在军营中习武,就算极力藏拙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导致很多人都以为他背后有高人相助。
陈仓若未记错的话,在十二岁那年母亲曾隐晦调查过一番,虽然最后没有开口细问,想来也是生了疑心,但前世今生之说太过匪夷所思,故他只能装傻充愣,权当自己是绝世天才。
不过很可惜的是,老爷子似乎另有他想,对他的看法难以捉摸。
“我听常义说,你两位兄长来了府内,一个八品,一个七品。”
“七品?”
穆筱瑛顿了顿步伐,诧异扭头看向陈仓。
“下九七,中六四,上三二,绝顶一,你能结交一位七品高手,倒是令我出乎意料。”
陈仓知道她讲的言句指的玄修品级,可那不轻不淡的姿态却是让他难以揣摩。
老爷子和大母好像不太对劲。
他心中微动,迟疑片刻恭敬回道:“能相识两位兄长,是孩儿少时的福缘,望有生之年可与他们迎风纵马、肆意江湖,共慕儿女情长。”
“你倒是潇洒。”
穆筱瑛轻笑一声,打量着他眉目间的少年英气,不由叹息一声:“转眼间,你也到了动春心的年龄,确实需要好好张罗一番。”
陈仓低着下巴,他确实倾慕江湖中人的比翼齐飞,但这必须是杜绝一切危险的情况下,若自身都难得安稳,又何苦害了她人。
“他可志不在此。”
老爷子最懂陈仓心思,抬脚迈入府中说:“他有老三的随性,亦有老四的纯真,但我却觉得他更像老二,一样的狼子野心。”
穆筱瑛闻言挑动双眉,看神情是不太喜欢陈凌。
而陈仓更是陷入沉默,一副任由他们话语抨击,我自巍然不动的姿态。
“见过陈将首,穆将首!”
陈河上得公堂,对老爷子二人互相客套一番,就直接坐了司法首座,即刻开膛会审。
也待一切准备就绪,此次万民状告申冤便走上了章程。
“大人,这是撼山军陈统领呈递的状纸,皆是诉告三河军欺压百姓、为祸一方的行为,以及台下状告人的指证。”
主事抱着厚厚一摞状告搬至文案,让陈河见状不由蹙眉,看向下方人群。
“唤状告人上前。”
蒙林并未立马站出,而是在那主事允许后,才踏出两步上前作揖行礼。
“三河城草民蒙林,见过司法大人。”
陈河见他拄着拐杖胡须灰白,身旁还跟着幼女,阴沉的脸不由缓上三分。
“赐座。”
衙内听到搬来一张板凳,虽说要矮上一些,却让蒙林惶恐不已,正襟危坐的沾了半边。
“谢大人体谅。”
陈仓静静看着,他有些看不透这蒙林,有时候觉得他老实本分,却又暗藏些小聪明。
与之相比,他更喜欢二丫那直来直去的机灵劲,不故弄玄虚。
“你即为状告人,又以指证出面,想来是有三分缘由,手中可有诉告三河军全体将士的重要证物?”
“自然是有的!”
蒙林下意识起身行礼,话落看向陈仓,明显是意有所指。
“既有,便呈上来让本司法一观。”陈河语气讶然,似乎未料到他真有证物。
而听到此话的陈仓,则是上前两步把虎符捧于双手,说:“此证物太过重要,末将为防意外故一直贴身保管,望大人莫怪。”
陈河见证物在他手中,习惯性的就想出声呵斥,可还未吐露而出,便被那证物吸引了目光。
“虎符?”
与陈河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旁侧观看的陈南和穆筱瑛,他们是一军将首,对虎符的形状再熟悉不过,一眼便认了出来。
反倒是在场的主事和衙内并无太多惊讶,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看到过一次,只是不解为何此物会用在这里。
“速速呈上来!”
陈河吩咐一声,在衙内传来后急忙细细观测,脸色是一变再变,抬头看向老爷子。
“本官眼光浅薄,实在不敢确认此物是真是假,烦请二位大人替我观上一观。”
话落,他起身走下高堂,小心翼翼的把虎符递给老爷子。
但奇怪的是,老爷子并未接手,摇头说:“虎符为一军调令,由君王亲自监工铸造,然后再一分为二交于驻军将首,其量各有不一,故老夫也无法辨认真假。”
“这可如何是好。”
陈河见老爷子都无法确定,也是感到了棘手,扭头把目光看向穆筱瑛,就想尝试着问上一问。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后者直接摇头打断。
“陈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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