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先生梦红楼之红楼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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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大故事之林红玉》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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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曹公的这一布局,再次印证了秦可卿梦中所言的“赫赫扬扬百载宁荣,难道树倒猢狲散尽”的结局。

关键不在于此,而在那句“谁能守谁一辈子呢?”,的的确确,红楼梦中,到底谁会守谁一辈子呢?纵然有心有情如宝黛,又怎奈天数前定。此刻还风光无限的袭人、晴雯等人又有谁当真能守候宝玉一辈子呢?未必!后文中晴雯含冤而死,花袭人判词中也注定了其将离宝玉而去,当真不能回答谁会守宝玉一辈子!是薛宝钗吗?到底是还有一句“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又何况宝钗未必不离宝玉而去”。今日姑且不论及此题,却只说红玉。那红玉又会守谁一辈子呢?以后文推测,红玉与贾芸之间的一段情缘,虽难以料定会相守一辈子,却必然是平凡磊落的一段佳话。

蜂腰桥上,红玉与贾芸的一段目送情义之细节,着实做实了这一情缘,那“一溜,一对,一红,一扭”,亏的曹公妙笔生花,活脱脱一个情窦初开的感觉。原来这贾芸并不真切知晓手帕主人为谁,却从坠儿口中得知为红玉之香帕时,心内不胜欣喜!妙也,有情有义在先,虽拾帕却不知为谁,妙也,若要先知其帕,后发其情,不免有做作和蓄意之嫌。

而到了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中,薛宝钗在滴翠亭外所闻小红与坠儿的对话可知,红玉托坠儿赠香帕与贾芸,非定情之物不可!此为传情,私定终身!只一段小文字,却还夹杂了后世的一段公案,那就是薛宝钗谎称林黛玉经过之故事,此事引起无数人对薛宝钗的嘲讽,今日之轮尚不及此,只略提一下而已。

我的问题在于,从第二十四回到第二十七回,曹公接连四回文中均浓墨重彩的铺陈了小红与宝玉、贾芸的这段故事,一段尚未完全开展的情缘,曹公意欲何为呢?不妨来猜测一下:

其一:红玉与贾芸的这段情缘,必不同于宝黛钗之间的前世与今生的纠葛,亦不同于贾惜春、贾探春、贾元春般的悲情,金鸳鸯般的绝情,也不是凤姐所要经历的“一从二令三人木”,更不同于妙玉的隐情,秦可卿的孽情。红玉的这段情缘恐怕是整个红楼梦中最为直白最为难得的一段平凡之情了。红楼写情过于凄凉悲苦,缘何曹公独爱红玉?

其二:红玉与贾芸的这段情,于危难时可守护宝玉,贾芸的仗义与红玉的善良,在后四十回文中必不会坐视贾宝玉的凄惨境遇而不顾。曹公浓墨重彩之余,实则为后文千里伏线。再者,古本红楼梦中,脂砚斋曾批曰:“”狱神庙”回有茜雪,红玉一大段文字,惜迷失无稿”。由此便可确信,后四十回文中,于狱神庙内,红玉与茜雪对贾宝玉应用施以援手之举。

其三:这林红玉缘何改成小红,因避讳林黛玉和贾宝玉名讳的原因而已,如此说来,红楼梦中正面出场的便有“四玉”:贾宝玉、林黛玉、妙玉和林红玉。这就不得不说曹公文字之精妙了。明明已有三玉,偏却多出一个小丫头,名唤“红玉”。

“宝、黛、妙、红”四字的组合,细细读来,颇有深意。红楼之妙恐怕俱在此四人身上了!而红楼故事之妙又当属宝黛爱情之轴线,曹公于宝黛爱情处道尽世间痴男怨女之情态,却又偏是一段起与太虚归于太虚的前世情愫,今世纠缠不断的情意。

当我写出“宝、黛、妙、红”四字时,或许有些牵强,但行文至此,想必又到了语出惊人之处了吧?其实,红楼梦中还有两玉,那便是“甄宝玉和通灵宝玉”了。如此说,便成了“宝、黛、甄、妙、红”了。不知曹公设此五或六“玉”究竟有何深意?

其四:林红玉与凤姐的一段主仆情又精彩万分,让人对红玉刮目相看,其个人能力的展现为后文狱神庙一段故事提供了些许可能。第二十七回中,凤姐交代红玉之事不过两件,但红玉返回来交差时却说了五六门子亲戚之间的事,连李宫裁尚且难以理顺之事,红玉却可清晰明了的说明,着实令凤姐好生喜欢,只要认作干女儿。红玉入得王熙凤法眼,可见其处事能力之强,条理清晰。昔日在怡红公子处,多受排挤,今日凤姐处却可遂心如意了。由此,红玉与王熙凤之主仆情使然。离怡红而随凤姐,红玉可谓收获一片天地。随凤姐左右,出入上下,大小事得以见识并不必多说,此红玉之福也。

脂砚斋曾批曰:“(红玉随凤姐)且系本心本意,“狱神庙”回方见”。于凤姐处,脂砚斋再次提及狱神庙一段故事,想必凤姐与宝玉后文中必同困于狱神庙中,而小红与两人在此交集,由此曹公所伏之线索便清晰起来。缘何有一段宝玉与红玉之间的初相见的场景也变得合情合理并重要起来。

综合以上四点,小人物的大故事之林红玉也便能立得住题了,那就不妨再说几点题外话:

第一:有些评论中,认为红玉是林黛玉的入世形象的反映,体现了林黛玉的另一面。对于这个观点不敢苟同,但对于晴雯更像林黛玉的论断却更加鲜明。红玉与黛玉的不同之处太过明显,最为关键的是黛玉缘起太虚的前世情缘是红玉身上所为体现的。

第二:对于红玉与贾芸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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