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先生梦红楼之红楼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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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大故事之林红玉》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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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关于红玉,红楼梦中的笔墨虽不及晴雯、袭人等一干人等,曹公却毫不吝惜对其的色彩描绘,“小人物的大故事”再也贴切不过了。

应朋友之约来议红玉,这本是一件极高兴的事,但从之前的信笔之作转变成约稿,着实还有几分的不自然。但红玉这一人物却着实是一个值得品读的小人物。故事不知从何说起,如果先略过红玉与贾芸的初次见面,那就不妨从其最关键的几次出场开始吧!

红玉在红楼梦中最重要的出场恐怕便是被人批为“献殷勤,攀高枝”的桥段了。在红楼梦第二十四回《痴女儿遗帕惹相思》中,红玉着着实实地被骂成了“没脸的下流东西”。

其实,红玉只不过是怡红院中众多无名小丫头中的一个,原本连端茶递水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是恰好做了一次“眼见的事”便被秋纹等人一番嘲讽与辱骂。红玉虽确也有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的想法,却也奈何不得怡红院中的晴雯、麝月、秋纹等一干护法。

短短的一段因为为宝玉倒水而引发的文字,简述了红玉在怡红公子面前的首秀,可问题在于曹公欲引后文红玉之故事缘何以此开端?不妨来重新梳理一下这段故事如何?且看红玉何时出现?所为何事?而面对秋纹等人的指责时反应又如何?

故事发生时,怡红公子房内的状态是“诸人因故,独剩宝玉于房中,欲吃茶时无丫头相顾”,这本是极其平常的场景而已,偏在此时红玉出现了。红玉的出现或许有其意欲攀附之嫌,亦或因前贾芸之事前来相告。但无论何种因由,这宝玉房中的端茶递水之事亦非红玉之职责。缘何曹公偏设这一场景令二人独有一面之缘?恐有深意存之!

红楼梦中,怡红公子多与众女子一堂,独处之描绘恐宝钗、黛玉、晴雯及袭人一干等人而已。红玉这段与宝玉的机缘或许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后文红玉又与王熙凤的一段主仆情义或可印证,此处先不展开。

不过可以明确的是,宝玉与王熙凤是红楼梦中最为关键的两位,其前途命运与荣宁两府的荣辱兴衰紧密相连,而与此二人均有主仆关系者独红玉一人而已。

若从此看,红玉的这次出现自然不同寻常。初见宝玉于四周无人之时,而急用人之处,想必后四十回文中曹公定会重现这一场景,在出现时宝玉身边恐怕早已无人可依靠,当然便再也无人能如此这般嘲讽红玉。物是人非那是自然,但到何种程度尚待详考。若此推断成立,这红玉恐怕将是后四十回文中的关键角色了,且待后文论之。

还有一个细节便是,红玉其实是先于宝玉入住怡红院中的。宝玉后来奉元春之名入住怡红院,红玉才成了宝玉的丫头。巧也不巧,妙也不妙?怡红院中竟早有一“玉”在此等候宝玉到来!这玉不是林黛玉,而是林红玉!

但这不谙事的小丫头,经过此番嘲讽,心内早灰了一半,并无意在宝玉身边,伏下后文多少故事!

故事进入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红楼梦通灵梦双真》,开篇便写道:“红玉心中恍惚,情丝缠绵,梦见贾芸拉她,却不想被门槛绊了一脚,唬醒过来方知是梦”。竟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更有趣的是,宝玉因这一面之缘,却也对红玉留了心,一早便出了神,故作姿态的想瞧上一瞧。只可惜红玉所思非宝玉。当然,那宝玉未必是钟意于红玉,多半是痴病发作而已,不过是感叹身边竟还有如此之女子罢了。但曹公如此言,想必会再次说明宝玉与红玉之间或许真有那么几分剪不断的缘份。不过红玉却不钟情与宝玉,红玉在去潇湘馆的路上偶遇贾芸,情思已开却在口难开,躲躲闪闪,却依然埋下了这许多相思。

红玉与贾芸的因缘际会描述的却很直接,情思之来,毫无因由。曹公在丢手帕、还手帕和赠手帕的情节描述上极尽笔墨,体现了一段敢于表达,善于表达的情感沟通过程,这正是红玉敢于直面情感世界的个性。

故事还要从红玉丢手帕谈起,丢的过程或许是有意的,也或是真的无意,但结果却是特别的。在红楼梦第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心事》中,红玉知悉手帕被贾芸捡去后(前文梦中情其实已然心内明了,非故意丢怕所不能),情思已萌。红玉与佳蕙的一段对话却体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红玉。

谈及在怡红院中所经历的种种,特别是秋纹等一干人对自己的冷眼嘲讽时,红玉言道:“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谁能守谁一辈子呢?不过是三年五载,各人干各人的去了,那时谁还管谁呢?”。言语之中虽包含着些许对现状的不满,但红玉到底是有些见底的小丫头,自与别个不同,孔晴雯、袭人所不及。

至此,先跑个题,在以往的行文中,总会提及秦可卿和贾探春对公府末路的洞察力,此处却不得不赞许一下红玉的见识,虽不能触及公府末路之根源,却依然参透了“难逃荣辱兴衰”大道理。正是这种参悟,或许对其在后四十回中的命运有了些许的影响,后文论之。

不得不说,怡红院中三等丫鬟却有如此见地,实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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