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里的第一场雪,它不大,但是越来越大。我第一次亲身体会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很快去G城的日子到了,我和妈妈乘坐高铁去了专科医院。
妈妈这次回到了十七岁打工的G城,也算回了老地方,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前一天下午我们在酒店住一了晚,第二天找到医院看病、做检查。
我们到了酒店,妈妈接到了二伯昔文的电话,他是爸爸的二哥,定居在G城。
“阿影,你们到哪啦?”妈妈的电话传来了二伯的声音。
“我们到东南医院这里了,现在在宾馆里。”妈妈笑着回应道。
“你们等一下,我现在过来。”
电话挂了。
心理活动:“不好吧!我不要见他!”
小时候在G城二伯没少来看我们姐妹和奶奶。
每次都带很多好吃的。
我暗暗记在心里,想着长大以后报答他家。
可是:
“你二伯也是我们的人就想看你是不是长得好看。”散班子又开始洗脑。
“他是我们派去的。”
这让我十分反感。
“妈,不许去见二伯!我不想见任何一个亲戚!”
“他一定要来,那我怎么跟你二伯说?”
其实我越来越确定变声器这些现代科技的以假乱真令人难以捉摸,所以无论我听见的声音是不是他昔文的,等我长大之后都自然会报答他的,可现在我没出息,只会让他瞧不起我。
可是二伯还是来了,他跟妈妈聊了一会儿天,还特地送来了一千块钱现金给妈妈。
“虽然不知道孩子怎么了,但还是要好好看(病)。”
“不用了,二哥。。。”
“要的要的,给孩子看病。”
“二哥。。。”
“天已经不早了,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妈妈把二伯送到路口,我独自在宾馆边洗浴边等妈妈回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医院,在找医院的路上花了点时间,所幸检查很快就做完了,报告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有一些焦虑。
在G城等报告的几天,我带妈妈去麦当劳吃早餐,去新区看繁华都市的高楼大厦别样风景。
留下了不少照片在手机里。只是格式化过的手机还是被木马控制,楼笙婉删掉了所有拍下来的回忆。
回程,窗外依旧是飞速略过的风景,好像昨日匆匆。
回到家,爸爸在家等我们。
第二天。
“我要去BJ。妈~我要去BJ。”我嘟着嘴哀求道。
“等你养好身体了来。”妈妈不赞同。
“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想考到BJ,无论我身体怎么样,你也不该限制我的发展。我应该独立了,我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一番慷慨陈词我把自己都感动了。
“你。。。你问你爸爸,你爸爸同意我也没意见。”
“爸~”
“你先告诉我,你去那里能干什么?”
“我想做面包学徒!我找好了。。。”
“那万一这份工作没有要你呢?”
“那我。。。”
“那你就先找一间旅店住下来,再找工作!”
“真的吗!好!”
我激动极了,可是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不再大悲大喜。
因为去G城是计划之外的事,我工资剩下的的三千块钱已经花完了,还刷了信用卡。
去BJ妈妈给了我一千,姐姐给了我两千,可是我知道这不够。
去BJ爸爸一定要送我去,这下车票钱又一起算了上来。爸爸在BJ陪我面试入职一共待了四天,我们住旅馆,全部房费又是几百块钱的花销。
爸爸一来一去的车票钱就已经让我透支又透支了,无论我怎么劝,他们就是不让我一个人去,后来妈妈还给我打了几百块钱,可是也救不了我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毁一塌涂地。
爸爸回了老家,我一个人入职了BJ一家面包店做学徒,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我的工作没有了。
面包房六点上班九点开业,第一天上班我终于知道这样的时间安排是有原因的。
学徒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搬!
搬各种原料,各种面包胚。或许你无法想象这十几个长一米,宽七八十厘米,高四五十厘米的塑料盒里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有多重。
它们落在一起十多层比一米五四的我还高,用手推简直推不动,加之地面是大理石瓷砖,打滑。一盒很重,又搬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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