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黜百家,焚书坑儒。
在战马嘶鸣中逐鹿中原的前秦,
统一了度量衡,
统一了货币,
统一了法令,
统一了百姓的思想,
严苛却很具时效。
虽然亡了国,产生的影响却像是老者所写的瘦金汉字般任性,开拓出宏大场面。
到了汉朝就慢慢晕开了,百姓生活终于得以安逸,身子也慢慢粗壮起来,种地结婚生子,简单重复却也分外珍惜。
且说一个距海不远的一个小镇,虽被称东夷的荒芜之地,倒也有那么一方贫瘠之土,百姓居然也能各安其所,民风也不见得有多蛮俗。
今天恰逢这个小镇的年集。
人们劳累了一年,积攒的几文薄钱小小挥霍一下的机会绝不能错过,不顾天寒地冻纷纷来凑个热闹。
小镇不大,于是七大姑八大姨相见机会就多了,这个喊大姨那个喊六姑。
虽然一层一层裹着麻布衣服,却也不嫌啰嗦一本正经的抱拳行礼,倒也十分热闹。
正如那个背诵诗经的瑞安一样,小孩们也盼这天许久了。
许是因为怕被挤丢了,小孩都两手紧拽爹妈后襟,鼻涕都没法擦去,嚷嚷着,蹦跳着,心情好像高兴的已经点燃了似得,不往外散发就会爆炸。
让他们如此高兴的另一原因就是,老汤锅。
几块烧的乌黑的石头支起一口大锅,沸腾的水中翻滚着汤老板从肉摊买来的各种动物骨头和内脏。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让这些穿着麻布破衣,挤来挤去腿酸脚累的人们坐上小马扎,喝上几碗免丨费的热汤,就是无上的享受了。
之所以叫老汤锅,是因为汤在快喝完时总会不停续水。
骨头内脏虽不怎么加,但续水时锅里总会保留一点老汤,于是就被称作了老汤锅。
这种汤是免丨费的,开汤锅的全靠卖胡麻饼赚丨钱。
即便胡麻饼的价格是平常的几倍,大部分人喝汤时,总会花上几文挡挡脸面。
要是买饼的铜钱略多,趁了老板心意的话,汤老板就会在乘汤的时候,将满是油渍,乘汤的葫芦瓢一拐,带上块煮的烂烂的肉骨头。
那真是让这些平时索然寡味的人们大大解馋了。
还有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到这里赶紧跟汤老板论起了亲戚。
叫一声舅姥爷,或者表姑父之类的,也是能换上块骨头饱饱口福的。
汤老板站在锅前,熏黑了的胖脸满满的得意,像极了负责分发救ji金的的民渣局大官。
不过大部分乡亲还是吃不到骨头的。
他们只是掏上几个铜钱,让这些蹦跳的孩子暖一暖身体,他们能跟着不失颜面的喝上几碗热汤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总有不怕贵的,今天一位老者在吃了两斤饼后,又用不知哪里的口音喊道,
“胡麻饼,再来一斤!”
汤老板如聆仙乐,也不管喊话的人是不是故意用错了主语,把他叫成了胡麻饼。
他略像胡麻饼的圆脸上两只小眼眯缝成月牙,汤瓢往锅里一伸,一个肥胖的猪尾巴调皮的跳到了瓢里。
拿起好大一块的胡麻饼送到老者面前,也不管半满的陶碗乘不乘的上,一下拽了进去,溅起老高的油花。
在这种摊位,旁边放着的衡器基本就是个招牌,是用不到的。
桌子早已满员,就连旁边的几块石头也坐满了食客,喝汤的陶碗是大号的。
对于老汤锅这样的场合来说,其他都已非必要,只是得有个陶碗来盛汤。
准备喝汤的人只得站在一边等碗,肚子咕咕叫着,眼睁睁看着老者咯吱吱咬着骨头上的肉,唾沫泉涌。
老者的陶碗几个人盯着,本以为已经吃饱,这又要等上一阵,真是一种折磨。
在众人“咬牙切齿”中,老者把胡麻饼吃了个一干二净,终于结束了这饕餮大餐。
老者站起身来,将那油手往身上一蹭,趁着众人一拥而上争抢陶碗的混乱,扭头便走。
你要以为谁也没注意可就错了。
那眯着小眼睛的汤老板可不是吃素的。
“给,给,给钱!”
原来汤老板是个结巴。
几个箭步手早将老者的胳膊抓住了,虽然说话磕磕巴巴,但是腿脚非常利索。
“不是免丨费的嘛?要什么钱?”
老者挣着想走。
“那,那那干饼是,是,是……是……”
汤老板更加着急的将油手攥紧。
“打起来咯!”,旁边有人幸灾乐祸。
老者挣不开汤老板的胖手,汤老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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