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棺:第一日的祝福

阿诺德弗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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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裂痕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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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下了戒严令,说是“如果不想死的话,最近不要出门”。但是他已经有好多年没踏出过家门,最近家里的气氛也过于压抑。如果只是出来透透气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外面那满溢着破败气息的惨白“阳光”令他感觉格外压抑,路上也见过用奇怪眼神盯着他的人——谢利有些后悔出门了。

然而这里并没有时间的概念,谢利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出意外自己一定会挨骂。

大门没有关上,蓝色的蝴蝶毫无目的地在空中转圈。这里出奇地安静,隐约透露出的气息令他感觉有些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毕竟这里出于自卫,是从来不会这样开着门的。

碎掉的门锁安静地躺在地上,干涸的大地上能看到血和战斗的痕迹。宅子的墙被打穿了一个洞,血痕弯弯曲曲地蔓延着直到室内。

咦。

“你回来了?”

深褐色头发的少女浑身是血,手里握着匕首,刺眼的红缓缓向下滴落。她站在母亲的尸体旁边,冷冷地看着他。

“姐……?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女王’死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能在这种地方立足的人物。还有“离开这里”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至少要搞清楚事态——

谢利上前一步,但却被刀刃抵住了喉咙,只要再近一点,刀锋就能划开他那因很少出门而苍白又脆弱的皮肤:

谢利都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和自己拉近了距离。她警告他: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立刻离开这里。不然你就和她一样一起去死吧。”

“啊、啊……?”

谢利还没搞清楚情况,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试图与自己的姐姐沟通,可惜对方没有给他交涉的机会;他冷汗直流,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刀刃折射着惨淡的苍白的阳光——准确来说是是那些天使的魔力散发出的令人不安的光芒。一如既往地令人感觉压抑又恶心。谢利能在那之上隐约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自己从没见过自己露出过那样惊恐又绝望的表情。

“至少、要告诉我理由——”

不过很快他就闭上了嘴巴。生存的欲望把理智压了过去——脖颈传来的刺痛感告诉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谢利逃命似地以如此狼狈的方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故乡道别。

……

什么,是梦啊。

虽然是如此恐怖的经历,但是他现在却并不觉得害怕,这对他来说不算噩梦的范畴,毕竟赫麦尔的突然袭击比这可怕多了:准确来说,他对母亲和姐姐已经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对自己的姐姐有些许恨意,他隐约记得是她杀死了母亲,然而经过时间推移谢利已经记不清事件的全貌,甚至就连两位亲人的样貌都忘记了。

他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感觉。总之和家人之间的情感不是因时间磨损,而是他打心底觉得无所谓。

毕竟,真的有必要担心一位已经生死不明的人吗?没有“女王”蕾吉涅存在的帕皮里奥,真的还有在那种地方继续立足的可能吗?那之后又怎么样了呢?……

想到这里谢利愣了一下,自己姐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俄奈特的话确实令人在意。不过,谢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一直只是在依凭喜好行事。

说不定,按照她所说的——“借用”扎尔宛的“尸块”获得操纵时间的神格后,回到过去亲眼见证即可。

“谢利。”

谢利已经努力让自己习惯了,但是赫麦尔这样突然出现果然还是会让他心脏停跳半拍。

“……你就不会好好敲门进来吗?”

谢利卷起被子,闭上眼睛背过身去,避免与赫麦尔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二人就这样沉默了数秒。正午的阳光打在谢利的脸上,格外刺眼。不知是因为人造景象所致、还是赫麦尔的闯入而给人感觉颇为燥热的空气,令他心情烦躁。

终于,赫麦尔开口了,一字一顿、依旧是以那副冷漠态度质问他:

“是你做的?”

“哈?”

谢利转过身掀开被子坐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赫麦尔:“什么是我做的?我好像除了昨天晚归还被你抓到以外什么都没做吧?”

——很不爽。眼前这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关心”自己的一举一动,又时不时抛给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他真的已经在这种关系中逐渐失去耐心,甚至刚才萌生了抛下赫麦尔冒险逃走的想法:可是在如此监视之下,自己又能去哪?

“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昨天太累我还想再睡一会。”

“诺轮·奥奈尔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接受治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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