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人家前太子都承认项歌是正统，心甘情愿地留在项歌皇帝身边辅佐，你却扯起了前太子大旗，这不是明显的造反吗？
这在大义上，绝对说不通。
如此，就有效避免了大楚出现动乱。
这也是芪皇后愿意留东宫太子项琅一命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为要顾全大局，她早就要求李然下令，血洗长丰行宫了。
当然。
可能别人私下里会说，大皇子项歌得位不正。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们又听不着。
已成既定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也无法再改变。
而东宫太子不接旨，那他们只能做最坏打算，让长丰行宫血流成河。
然后再把谋逆弑君的罪名，扣在东宫太子头上。
那时候，他们就成了平叛方，最终的结果，同样是大皇子项歌上位。
只不过。
不同的是，大皇子项歌得位不正已是昭然若揭，他们失去了大义，没有了正统。
如此一来，容易引起整个大楚的动乱。
有心之人，会以此为借口起兵谋反。
形势对他们而言，可不太有利。
当然。
这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
一切都看东宫太子现在怎么选择。
而另一边的大皇子。
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肩头不断耸动，嘴角拉扯出来一个大大的弧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放声大笑呢。
但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太子殿下，请接旨。”
那个太监再次扯着嗓门喊道。
东宫太子此时天人交加，额头上豆大的汗渍不断沁出，紧咬的牙关依旧咯咯作响。
心底只有一个声音。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太子，莫要在先帝圣躯面前抗旨啊！”
芪皇后终于忍不住了，眯着眼睛冷冷地道。
意思就是：你要顾全大局，不要让死去的宪宗皇帝难堪。
东宫太子依旧没有说话。
他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但他哪里愿意甘心呐？
他才是正统，他才是大宗，他才是东宫太子，皇位的继承人。
结果。
本来属于他的东西，居然硬生生被剥夺了，还要他迎着笑脸拱手相让，这换了谁，只怕都难以接受。
特别是想到，自己这个本来的九五至尊，大楚江山的主人，马上要沦为阶下囚了。
这更让他歇斯底里，满腔的不甘如同待发的火山，就要爆发了。
“太子殿下，请接旨。”
那个太监第三次开腔。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喘。
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夺嫡啊！
他们可都是见证人。
如果东宫太子不愿接旨，那么……
简直难以想象。
终于。
耸动许久的东宫太子缓缓地抬起头，此时，人们终于看到他那张脸色。
——全部都黑透了。
难看至极。
“儿臣敢问，此旨真的是父皇您清醒时写下的吗？”
东宫太子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的这么一段话。
但说这话时，他没有看芪皇后，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卧榻之上。
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是问芪皇后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芪皇后一挥衣袖，肃然无比地正色道。
此话一出。
一首匍匐跪倒的人，头低得更低了，就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身体打颤了。
“太医院院使朱畴朱大人就在场全程见证，本宫说得可是事实？”
芪皇后还不罢休，直接点名朱畴。
这一下。
本来好好跪着的朱畴，仿如遭受电击，整个人都摇晃起来。
一副跪立不稳的模样。
但他没有犹豫，掷地有声地脱口而出，“娘娘所言，句句属实，老臣全程在场见证，并无任何虚假。”
“……”
东宫太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已经难以启齿。
“太子，莫要自误，抗旨不遵的后果，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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