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吧？老张！”
林长青确认道。
“他就在我旁边，他说要仓库那批棉布头，其他的存货他也要看一下！”
门卫大爷说着又望了望身边的江河。
他也担心他重复错了刚刚这个小伙子说的话。
林长青听到这里，想起仓库是有一批棉布头。
都是平时车间做东西时剩下来的棉布头，没啥用，都堆了好几年了。
两年前有一个小伙子来要把它买走。
郑厂长不同意，当时国家政策不允许。
这不就成了倒买倒卖了吗？
然后这两年就一直堆在那儿，也没人问。
这个时候又谁要来买这些棉布头啊？
……
“林会计，他真的是这么说的，我才给你打的电话，他现在就在我的旁边，你要不要让郑厂长出来见一下？”
门卫大爷看林会计没说话。
又来了一句。
“哦，你等等。”
林长青这才反应过来，把电话放在一边没有挂，然后便快速走到了郑建明的旁边，在他的耳朵小声地嘀咕了一下。
郑建明听到也先是一愣，然后快步走到电话机前，接起了电话。
“老张，你说什么？有人要收我们的仓库的货？”
“是的，郑厂长，他现在就在我旁边，是让他去找你吗？”
郑厂长一脸的疑惑。
但是他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现在他被这些工人围在这个地方。
正愁没有台阶下。
刚好这来了一个人说来谈生意的。
无论真假。
他现在至少有理由抽得开身了。
所以他不加思索地回了一句。
“好的好的，就让他在那儿等着吧，我现在就过去。”
然后他还把嗓门提高了一点。
怕门外的员工听不见似的。
说完挂了电话，走到办公室的门口。
“大家听我说啊，现在有一个老板在大门口等着跟我谈生意，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
“你们现在就先回去，先回到工作岗位去。我们谈得有结果了，我立马就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不然你们在这儿这样聚众，让人家老板看见了，影响不好，还跟我们厂做什么生意啊？是吧？！”
说完郑建明看着大家。
现在他才不管门口是谁？到底是什么老板？
他就知道他现在有抽身的理由了。
趁此把大家劝回去。
还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
郑建明的这个话说完。
刚刚人群里吵吵嚷嚷这会儿平静了一些。
工人们相互望了望，一时间没了主意。
厂长说的是没错啊，要是真来谈生意的，他们这样的确影响不太好。
万一印象不好，谈崩了，就糟了。
那工资就更没戏了。
可是，这个时候哪里来老板跟他们厂谈生意啊？
不是说东西都卖不出去吗？
“厂长，这个时候还有老板来找我们谈生意？不是骗我们的吧？把我们骗回去的吧？”
“对的，不行，厂长。我们就在这等着。你先跟他在外面谈，如果有什么消息了，你再来告诉我们。说好这个月哪天发工资了我们再回。”
“是的，我们就在这儿！”
带头的几个工人显然不愿意。
他是车间几个组的组长。
在职工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这次大家都极力推他们出来，当工人的代表，接这个得罪领导的差事，他们也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
他们觉得厂长这样没有确定的答复，他们是不能走的。
不然还是不了了之，怎么办？
他们已经一次次地接受了教训。
“对的，厂长，那你先跟他谈嘛，有结果告诉我们。”
“嗯，我们就在这等着。”
“是的，我们哪也不去。天塌下来我们哪也不去。”
“要是没谈成呢？是吧？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工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
郑建明看着这架势。
看来是唬不住了。
“那行，那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跟林会计先过去看一下，行吧？”
他没办法，只能边说着边叫上林会计往外走。
现在他也不知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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