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已经发射出多颗绿豆,此时摸出了一些门道。
只要离朱高煦再近一些,他就不会失手。
妇人看见朱高旭手里的枪,连忙把儿子的脸抱在怀里。
他一边哭一边做磕头状,“王爷,您行行好,侬要打就打俺……”
她声泪俱下,哭声凄厉。
周遭的人都静下来,侧过脸,隐隐不忍。
“好,成全你!”
朱高煦咬牙切齿,嘴角还带着血迹,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狠。
“来人,把这两泥腿子的头按住。”
小厮跟着朱高旭为非作歹多年,主子想干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朱高煦话音刚落。
小厮麻利地把母子俩拉开,用力踩住他们的后腿。
小厮跟朱高煦自小在漠北长大,身强体壮又带点功夫。
女人和孩子根本反抗不了。
他们就像提线木偶,任由对方揪着他们头发,把头掰正,脸直直对着朱高煦的枪口。
穷苦人面对权贵,眼珠子也只是他们的玩物。
“很好!”朱高煦满意地点点头。
他颠了颠手里轻巧的东西,手指扣上扳机,跃跃欲试。
虽然朱高煦在京都没待多久,但恶名远扬,人人避之不及。
这对母子落在高阳郡王手里,死定了。
众人吓得捂住眼,他们知道奇迹不会可怜弱者。
“等等。”祝愿口中喊出声。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听到声音,众人露出眼,见一个少年,脸上戴着一层怪模怪样的蓝布。
少年的声音拔高,盖住了妇人的哭喊声。
齐刷刷的目光向他聚拢过来。
“谁呀?”有人好奇。
可不管怎么问,都没人认识这个少年。
祝愿上辈子过劳死,重活一世只想做条咸鱼。
穿越这几个月,他秉持咸鱼的梦想,在自家书铺晒书,晒太阳。
他很少出门,认识他的人不多。
朱高旭放下手中的玩具枪,用下巴看向来人,不可一世。
“你谁呀?”
祝愿站在陈家母子身边,离朱高煦有十来米。
他攥紧手掌里的绿豆,朝朱高煦恭恭敬敬地施礼。
“天子脚下,百姓一名。”
他竭力控制唇舌,让自己的发音与常人无二。
朱高煦鼻子冷哼一声,眼睛睥睨过来。
“谁借你的狗胆,敢上前跟本王说话?”
祝愿不慌不忙,面无惧色。
“既然是天子脚下,小民的胆,自然是陛下给的。”
提起朱允文,朱高煦与朱棣一样,不屑一顾。
那种不屑一顾,丝毫没有隐藏,露骨地摆在脸上。
“你找本王做甚?想逞英雄?”
“草民不想逞英雄,只想跟王爷讲道理。”
朱高煦当街丧马,本就很不爽。想拿两个人寻点乐子,还被人打断,心里窝着火。
这会子,有个傻不愣登的人上前要跟他说道理。他更加不耐烦。
“爷爷我这辈子最不爱听的就是道理。”
朱高煦一下从身后抽出马鞭,啪——马鞭重重甩在地上。
青石地上立马出现一道裂痕。
祝愿站直了身体,不卑不亢,“好。既然王爷不讲道理,那咱就摆事实。”
王爷不讲道理?这叫什么话!
祝愿一句话,就把朱高煦损了。
堂堂郡王,非地痞流氓,怎能不讲道理?
这就是燕王的家教?
周遭响起议论。
朱高煦眉头皱起,朝四周一瞪。
人群立刻瑟瑟发抖,鸦雀无声。
“你倒是能言善辩。”他拿鞭子指祝愿,
“本王给你废话的机会,一句话,一鞭子。”
朱高煦自小使鞭,深知怎么打最疼。
说一句话,挨一鞭子,那得多大的仇。
“可以,小民预支100鞭,免得王爷打得不痛快。这两句也算上吧!劳烦两位记一下。”
祝愿轻描淡写对两位小厮道。
100鞭!还不被人活活打死?
可祝愿语气松快,不像领罚,反倒像领赏。
祝愿知道,朱高煦跟朱棣一样无赖。
无赖想打人,他躲不过。
对付无赖,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比他们更无赖。
小厮见自家郡王的视线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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