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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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皇后是男的?!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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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月过去,谢疏影早已脱下厚重的袄子,换上了薄薄春衫、月影罗裙,就连气色也比先前更好,两颊生红晕,肌肤腻鹅脂。

这桩会试舞弊案竟然一直悬而未决,甚至没有进入三司会审的环节,就这样给拖了下来。

当初,圣元太后编纂法典刑律之时,立了一条众人都不太想得明白的规矩——孤证不能定案。

大周建制十年,太后也已归隐八年。随着案子的数量如山如海般堆积起来,这条规矩渐渐被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那些秋官司寇们所淡忘。

在这回的舞弊案中,他们竟然也未能从“案犯”凌信哲的口中和其他地方找到任何有力证据,仅有那封匿名举报信和从凌信哲家中搜出的赃物。

信上所述,检举人亲耳听到一位王姓考生透露自己给予主考官五百两银票。可这个数额与查抄出来的二百两对不上,京都各钱庄当铺的账簿上,也没有任何凌家上下诸人留下的痕迹。

此两证据不能相互印证,理应不予采信,就算之后再有口供,也难以确凿地定罪。

凌信哲原任户部侍郎。户部职位乃是人们心目中的紧要肥差,他却为人清高,淡泊名利,平素不喜溜须拍马、混迹官场,是朝中出了名“两袖清风”的好官。

与他交好的同僚友人,也都不信凌信哲这“老古板”能为钱财而折腰,在这一个月里频频向仁泰皇帝请愿。

皇帝被这群文人士子说得动摇过,曾意欲重开恩科会试,再拔人才。

这想法一经流传,怀庸侯等武臣却有些坐不住。他们不是说什么“再兴会试,劳民伤财,有损萧氏天家威仪”,就是说“农忙之时某地天旱不雨,蝗虫肆虐,国家理应以赈灾救民为重”,对会试这样事关人才拔擢的大事漠不关心。

国有庆典,才开恩科。如今朝中上下,人心无不惶惶,早已被这么一桩贪腐案子拖得喜庆之意全无。照此说法,倒也有几分道理。

谢疏影从阿爹的话语里发现,持这种观点的人,大多是力拥东宫萧悫,与胥国公、怀庸侯这些跟着太祖皇帝打拼江山的开国老臣。

她总觉得,也许这其中其实没有真实的舞弊,只是太子他们这一党为了维护自身在官场的独断地位,精心编造出了一场皮影戏,阻止受他人提拔的学子入仕。

其实仁泰皇帝已透露出打压党派风气之意,但出于种种原因,利弊权衡之下,一直都没有采取行动。眼下有这桩案子做筏,就是最好的下手关口。

春草萋萋,才没马蹄。趁着放学后那段珍贵的白日,两个伴读都陪着皇子公主在御花园学习捶丸。

谢疏影对这些耗力之事概无兴趣,满脑袋只想回家好好躺下休息,便在一旁立下杆子,坐着矮凳,捧脸看着柔佳公主饶有兴味地分析击球力道,不时赞赏几句。

盛玄通眯着双眼,无事生非,“你这伴读做得便宜,怎么,公主还没歇息,你倒嫌累了?”

谢疏影自知吃亏,不和体力对比悬殊的高个子少年计较,只与他对视几眼,连嘴都没张一下。况且,这样年纪的男孩,心思也是个顶个的坏,和他们对着来,她一准落进圈套被人欺负。

此话入耳,萧憙用上牙抵着下嘴唇嗔笑了一下,并未多言。他大抵也是明白盛玄通要做什么。不过他谁也不帮,作壁上观。

“哪里用得着她动手?我一个人就可以赢你们两个!”萧如钰不甘示弱,要与他们一较高下。

“公主殿下执意以一敌二,我自然无话可说,该当应战。可这次若是你输了,就千万别再说我们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否则你哥哥又得挨淑妃娘娘教训,下次再没人敢陪你玩了!”

盛玄通原本就觉窝心。先前次次都是萧如钰自不量力地向他们发起挑战,每回她输了就跑到母亲跟前哭闹一番,他们难兄难弟早不知因此受了多少冤枉。

“好,谁去阿娘那里告状,谁就是小狗!就算你们下次不陪我,还有阿蛮在呢,她肯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公主叫得亲昵,让谢疏影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上一世,似乎除了父母亲和他——那个她不愿再见到不愿再提起的人,从未曾有谁这样平常地唤她的小字。

她又打了个寒颤。这次是因为有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背后,挡住了西斜的天光。

对面楚王的脸色竟然也变了。他素来平和冷静的眼神中骤起层层波澜,且睫毛也在微微抖动,嘴唇翕张,双手紧握球杖,指节都用力得发白。这神态和她上一世见到他的那一夜,几乎一模一样。

“公主殿下,小人是来帮您的。”

童声沙哑低沉,不辨男女。

“你是?”萧如钰歪头打量来人。

“靖武侯府,齐梦蝶。”

随着话音落下,谢疏影小小的身子也直接跌坐下去。

齐梦蝶长臂一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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