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如墨青丝微卷,流散在香肩两边。
她就站在那里,身段曼妙,双腿修长,亭亭玉立。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甚至不需要开口,剪水双瞳氤氲鸦色涟漪,深邃无底,脉脉含情,樱唇微抿,欲语还休。
便已然将感性描述的淋漓精致。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他想喝水,可偏偏,水杯已经碎了。
看着那阴影中有些不知所措的倩影,好似红晕微漾的清冷面容,好似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从头发、前额、鼻尖以至于玉颈、曲线,没有一处不恰到好处,蕴蓄美的意象。
林牧起身,嘴角上扬,走向沈婉君。伸手一把揽住那杨柳细腰。
接着,将其拦腰横抱而起,走向屋内。
在居高临下时,看着那我见犹怜的花容月貌,林牧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说情关难过、红颜祸水了。
温柔乡,英雄冢。
抵挡?
你拿什么抵挡?
你又为什么要抵挡?
身旁若有如此佳人,换做是他林牧,也愿意来一回烽火戏诸侯,从此君王不早朝!
所以说,无论盛世或乱世,皆需要美人。
盛世需要美人来点缀,如同盛唐时的杨贵妃,云想霓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乱世需要美人来背锅,亦如安史之乱后的杨贵妃,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教君王骨髓枯。
但其实,美人真的有错吗?
红颜非祸水,贱妾亦可惜。千忧惹是非,皆因尘俗起。
林牧俯身吻了上去。
沈婉君那双狭长的丹凤美眸闭着,睫毛微动,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注意到了沈婉君湿润的眼角,心神一震。
人与动物的区别,除了智慧的高低以外,还在于人能够克制住自己的天性,而后者才肆意率性而为。
林牧虽然他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强扭的瓜不甜。
理智战胜了天性与本能,林牧沉默着站了起来。
沈婉君睁开狭长的眸子,眼眶泛红,愣愣的看着门口林牧的背影。
林牧看了她一眼:“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林牧便将地板上自己的衣服拿了起来,走出了卧室。
林牧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将腿搭在茶几上,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穿越了,还是个学生,身上哪来的烟。
十五分钟后,沈婉君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
黑色的吊带睡裙。
沈婉君原以为林牧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要得到自己,为了实现心中的欲望,不惜疯狂的行事,甚至是他的生命。
但当她鼓足勇气,想要用身体偿还她欠下的恩情,从此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
他却停了下来。
沈婉君看着那双令她捉摸不透的眼睛,神情复杂:“为什么?”
林牧故作深沉,说起了海贼王里那西装暴徒山治的至理名言:“我听到了女士泪水滴落的声音,不能抚去女人泪水的男人,根本不配做男人。”
沈婉君闻言一愣,他的理由竟然是这个。
那颗尘封的心,仿佛略微动了动。
看着冷冷无言的冰山美女老师沈婉君,林牧在心中暗笑,装逼成功。
旋即,林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沈婉君注视之下慢慢向另一间卧室走去,开门的时候,林牧的声音再次从传到沈婉君的耳朵里:“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动你,早点睡吧。”
关门后,林牧靠在门上。
他妈的,穿的这么引人冲动,故意的吧?
就差一点,林牧就压制不住内心的兽性大发了。
林牧为了迫使自己不再想刚刚那销魂的场面,努力转移自己的视线。
看着这间卧室里的陈设,都是男人东西,还有校服,看来这应该就是他的屋子没错了。
对于现在的林牧而言,他对穿越之前的这个人毫无了解,现在好了,现成的机会。
反正也睡不着,林牧便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一件件的物品看过去。
最终,他找到了最有价值的东西。
两本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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