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岛,任务失败就代表着无能。
面具男倚靠在大殿内的盘龙柱上,面具早已不知掉落到哪去,因此那被他一遮着了大半辈子的半张脸也就在人前展露无遗。
那是一张完全腐蚀溃烂的脸。
那整半张脸皮都已炸开了皮,露出皮肤内层的暗深红血肉色,从太阳穴位置一路滑下到他的下颚线处,那里入目都是狰狞起皱的深红色的血肉。他一身血渍一路拖爬沾染于大殿上,最后依靠在大殿上的一桩顶梁柱上。
带着身上无数的刀伤能连走带爬的回到岛上,也算是幸运了。再看身旁皱着眉头替他治疗的医师面具男的思想开始远飘。
在最后青木剑划过他脸颊旁时,那声刺耳剑鸣久久回荡在耳边,若不是因为面具有些厚度帮他当住了那无比锋利的一剑,说不定现在可能连耳朵都给削没了。
一想到这,他藏在衣袖下的手正慢慢缩紧。
那会,他跑下船,轻舟一踏,用仅存的一点内力驱动这那些剩下的细小船只一泻千里、只求能快点溜之大吉,靠着那口咽不下吐不出的淤气才活活生生强撑回到船桥码头上。
刚好有几个岛民路过,发现了他:“那有个人!看着好像路领主啊。”
那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但满是疑惑和不确定。
有人立即做出神似地回应:“那就是!”
此话一处,那几人一下子就全涌到他身旁。
他们把面具男从地上架起,那半张脸也就这样赤裸裸得展示在众人面前。
面具男生平最在意他自己这张脸,现在却裸露在外展露无遗,接受别人怀着各种意思的眼神。
在船上时,就因为那个给他送水果的妇人只因看多看了几眼就落得个刮掉双眼,面容尽毁的惨象。现在好了,他最在意的东西被毁,他和水仙也算是正式结仇结怨了。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原本以为这次会万无一失的。但没想到这怎的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这原本稳赢的局面逆盘了。这好容易才逃出,却也落得个半残不死的状态。
他身旁有医师在为他医治着,只见那医师拿起一把白银冰冷的小刀。沿着角边细细地微微的慢慢挂起泛在边缘的白浓,现在最为重的就是面具男的这长已经快要不成形的脸。除此之外,他身上的所以伤都可以先放一放。
因为脸真的很重要。
面具男看着自己的长枪倒在一旁,冷汗直流,强咬着牙抽出一丝用来强忍的刮刀带来的疼痛力气。
手疾眼快地,一把把那把躺在地上的红婴长枪抓回自己手里。
刚抓到手不稍片刻,只听‘喀嚓喀嚓’的骨骼打响清脆声从面具男手握着的长枪中发出。
在他的周围的里外围着七八个人长像各异的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也面具男一样都带着半面形的面具。
不过,不是统一的半张脸,是每个人的都不一样,纹路也不也样。
有的人遮眼,有的人挡嘴、有的人则是全脸。
七八个人,五官各遮各的。
当被坐于殿内高台之中,金丝红纱帐内之人问是何缘由时,他也只能责怪自己学术不精。
……
余轻清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暗流涌动,但她知道,接下来就该到她了。
这不,绿女现在正死掐着她的脖子不放。
余轻清被她掐起,刚刚还是坐着的,现在变跪着了。
刚还说得好好的,怎的变脸变得这么快?
她咳了两声,双手抓着掐着她颈脖的那只手,拼命扒拉着,想要把它从自己身上拿开。
但始终都是做无用工。
绿女一手掐着余轻清颈部,扬着头喝了一口酒。然后沉着脸,使劲用力扔出,那圆滚滚的小酒坛在空中形成一条弧线,最后生生地砸在石墙上。
一声咣当巨响,那酒坛瞬间变得全身爆裂,七零八乱的掉在地上,沾湿一片,那片空地由白变黑。
绿女红着眼看着此时正被她掐得眉目紧皱、五官不展的之人,满眼都是戾气。
她此时的状态就和那日在道观上她的娇宠黑纹蟒身死时状态的一样,阴气森森的。
绿女当下咬牙切齿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在压抑这怒火,她道:“你说,我要是把你杀了,再把你这半温不冷的尸骨带回给她。那她会疯的吧?”
顿了顿,阴阳怪气道:“我现在都有点期待她那会会做出什么反应了。”她刚一说完手上的力气伴随着戾气又加重了几分。
余轻清本能地上手扒拉着,但奈何俩人力量悬殊太大,就算双手一起上可还是未能挪动半分。
余轻清被她死掐着,也发不出声,自然也就没办法回答她的话。
下一刻,门口有人喊道:“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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