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我女儿了,警察同志,你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鬓角斑白的老太太一下跪在了叶炳文面前,老泪纵横起。
“我找了她一个月,一个月啊……”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今年才十八岁,她还是个孩子啊。”
“警察同志,我报了警,他们说立案了,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我女儿的消息。”
老太太的哭声蔓延四周,在温凉的夏夜,像是一道飘散的幽魂。
“阿姨,您先起来,先起来。”
叶炳文心头有些动容,从兜里掏出了一些现金,塞到了女人手里。
女儿只有十八岁,按道理来讲,作为母亲也就四十五岁。
可是,眼前的老太太,让叶炳文感觉足足有七十岁的样子。
她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平滑的肌肤,一双浑浊而又倔强的眼睛全是泪水。
蓬松散乱的黑白发丝,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清洗过了。
那双手,全是一道道刮痕和伤疤,身上的衣物散发着酸臭味。
好说歹说,叶炳文哄着才将老太太的情绪安抚下来,又拉着老人在路边的夜宵摊,点了一份炒粉和蛋花汤。
“阿姨,我看你很久没吃饭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慢慢说,不着急,好不好?”
叶炳文边掰开一次性筷子,边递到老太太手里:“您是从哪儿来得啊?”
“我是龙海人。”
老太太心头格外触动,红着眼眶道:“我……我女儿上个月高中毕业,说是要来江北打暑假工。”
“我当时就不同意,可这孩子知道要上大学了,说是要挣点钱,替我减轻负担。”
“我……我也就没多想,谁……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被江南大学录取的通知书也下来了,她是我们村里第一个考上江南大学的啊。”
叶炳文听得眉头直皱。
职业病的惯性告诉他,可能要出事儿了。
女孩儿不是因为叛逆离家出走,没有主观上的失踪意愿。
“警察同志,江北虽然是省会大城市,可找一个人就那么难找吗?”
老太太边吃边扑簌簌的落泪,嘴里的牙齿都在哆嗦。
“我女儿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和她爹四十岁才结婚,好不容易怀孕生了她……”
“结果每两年,她爹因为帮村里修水库淹死了,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供养她。”
“我一边种地,一边打零工,有时间了还捡捡破烂,就这样,我……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的啊。”
叶炳文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能频频点头,听老人诉说。
从现有采集到的信息来看,如果老人没说谎,她嘴里的女儿,是个乖巧懂事儿,又非常努力的好孩子。
这样一个好孩子,失踪了一个月。
对于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而言,怎么能不是致命打击。
“阿姨,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
说着,叶炳文从给摊主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留下了联系方式,塞到了老人衣兜里。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大娘,你给我两天行不行?”
“今天晚上,我让我的同事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你先休息一下。”
“明天一早,我回到单位调查一下,然后再告诉你。”
老人眼泪汪汪的看着叶炳文,想说话,似乎又不敢吭声。
“阿姨,您怎么了?”叶炳文一脸茫然:“您想说什么,没事儿,我听着。”
“警……警察同志,你……你不会又骗我吧?”
老人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死死拉着叶炳文的手道:“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女儿还小,她还小啊……”
“……”
叶炳文有些动容,从老人的话里可以听出,她对自己的职业似乎很绝望。
“阿姨,这样……”
思索着,叶炳文仰头看了下楼上道:“你先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松开老太太的手,叶炳文转身拿出手机,拨通了康钰的电话号码。
接着,将在楼下遇到的事情陈述了下,还没说到一半,康钰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照看老人,对吗?”
“我想回局里一趟,一个十八岁女孩儿失踪,这不像是简单的案子。”
叶炳文的职业警觉越发强烈,深吸了口气:“康钰,你要是为难,我就想办法……”
“我已经下来了。”
“……”
叶炳文微微一错愕,还没等挂断电话,一仰头,果然看到从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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