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之鸿蒙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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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踪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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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新生到水殿集合!重复一遍,请新生到水殿集合!午时末之前请全员务必到齐!虎探负责盘查来往学生,道师负责秩序维持,庆典未时准时进行!”如意馆里响起大喇叭的声音,和宿舍区的嘈杂声混成一片。

方非蜗居在龙尾阁清理过的床上,颤抖的手张开通灵镜,照出一张煞白的死人脸。四十八号房对铺上下床位空荡荡地,简真假期里回了趟家,也不知道简伯伯一家怎么样了,这个挚友是不是因为路远迟迟未来;还有吕品,据天素说他在玉京玩疯了,依照那懒散的性子,玩着玩着忘了时间也是极有可能的,可自己也没有联系方式,又该怎么通知他呢?通灵镜举了一会儿,方非手臂酸软,卧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喇叭的声音让内心更烦躁了。

新的一年,危字组该何去何从?

‘砰砰砰’,一阵简洁的敲门声,不待方非回应,来人见门没锁,径自开门进来。

“只有你一个啊,”来人娇声娇气,门里只有两架床铺,一张七尺长的方桌,一丈外就是两扇窗,那人却探头探脑地张望一下,然后才瞄上这里,冲他招手,“嘿,快起来呀,马上是开学典礼,晚了要扣分的呢。”

方非张眼一望,是毕字组的鱼羡羽。虽然面前这男生古古怪怪,可毕竟是毕字组的,他想到慕思平,心下稍暖。

“谢谢你,我一会就去。”方非有气无力回答着,手却在被子里握上星拂。

鱼羡羽还娇声问候两句,可方非心思已不在这上面了,对方见他含糊应付,也就告辞,迈着小碎步把门掩好。

抖擞精神,一跃下床,整个人一阵头晕眼花,方非扶着墙,一路出了卧龙居,朝着水殿行去,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路上的问候招呼还是冷言嘲讽,都统统忽略过去,腿脚明明没有力道,却走得飞快,一路上健步如飞,头脑昏昏沉沉,可两步路一转,就到了这水殿跟前。

“站住!”身旁是一声厉喝,四个手执斑纹笔的缁衣虎探站定湖边上,笔尖齐齐指向他。

一个虎探走到他跟前,笔尖在他身上转了转,隐现点点白光,那边三个才齐齐松口气,检查的这人手一挥,“放行!”

方非松口气,原本的入口变成了森森长廊,青灰色的岩石砌成,十几丈的阶梯幽幽通向湖底,大约就是这假期间修的,“快些儿!”来不及细细观摩,方非就被从后方踢了一脚,他浑身不受控制地缩成一个球状,翻滚着滑下石阶。

四肢是断裂般地疼痛,好在还有感觉,甚至他们还能活动,方非轻轻抬了抬手,再捋起袖子,手臂上好大一片淤青,可一路刮擦过来,龙蛛羽衣缝隙不少,按理说也不该连一块皮也没破。

忍着痛觉从地上站起,后面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还有悉悉索索地低语,身后应该来了不少人,都在低声交谈。

这么想着,方非回头一望,却突然愣住了,那都是熟悉的面孔,今年的新晋二年生们,朱雀京放、白虎巫袅袅走在前头,还各打着一面没有标志的旗帜,男生跟着蓝旗走在京放身后,女生跟着红旗排在白虎女后头,学宫的学生们从未有今天团结一致的时候,震惊的还在后头,接着就能望见以往活泼明快的屈晏、少言寡语的裴言、老气横秋的伏啸..半张脸微微笑着,脱离了队伍,在狭窄的走道里维持着长龙的秩序。

那的确只有半张脸在笑,因为另半边,时而狰狞时而平静,结合在一起,就像在演出默剧。

两个上届的第一名,方非却只找到一个,角字组破天荒地没排到一起,钟离焘估摸着在队伍末尾,司守拙顶着张戏剧的花脸,在前头走得趾高气扬,皇秦脸色阴沉,混在队伍中央。

京放看到方非杵在那儿,这个一向谦虚持重的朱明鸟三步并两步过来揪住方非衣领,“天道师山道师都说了,一年生二年生排队有序入内!你怎么给我搞特殊,嗯?”他不由分说抓住方非,硬生生塞进队伍里。

前方水殿两扇扉岩洞开,不知是那个起头,二年生的队伍齐声唱着校歌,声音整齐划一,也好笑,也诡异。

里头一年生已经霸占了前三排,道师们早早落座,山烂石皱着眉头,老帝江触须不停上下摆动,连狐青衣也没了笑容,灵动的眼睛不时四下扫视。

二年生歌声停歇,就按着排名的轮次就此落座,四大道种的隔阂仿佛在此刻消失了,这情景看得台上道师眉头一皱,哪怕是黑纱巾的曲傲风白绷带的周观霓都在交头接耳,聂昂更是‘噌‘地一声站起,就要向暂时做主的山烂石问个究竟。

胖道师翘着一条腿做在红色凳妖化成的沙发上,一根手指也没有抬,聂昂走到跟前也不搭理,han住的烟管里一根烟丝也没装着,随着shetou的搅动左右摇摆,左手枕着脑袋,眼睛眯着,好像睡得正惬意。

台上聂昂悻悻退了回去,对着雷公脸的女道师低声咒骂某人。方非瞧得正入神,旁边清风一拂,一身白衣泼墨绘彩的太子爷坐到身边。

没等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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