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北极！你既已做到这一步，第三题智算就可以免了。那么直接，第四题！”紫色的人影暴喝，声如雷霆。
光影变幻，令人目不暇接。
慕思平连忙合眼待到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景象已是大变。
他身处在空中，脚下，被不知名的力量抬起。脚踏实地，可慕思平的内心空空的。
皆因，他身处的四面八方，如渊如狱。
黑色的帐幔似幻似雾，惨白的闪电不时划过，照亮慕思平不知所措的脸。
在他脚下和头顶还有零零落落的其他方向，有着八座洞口，每一处，闪着不同色的微光。
“八荒六合，请任择一处！”
慕思平把问话的想法鳖在心里，他在虚无的空中行走着，脚下是看不见的平台，闪电和微光都令他心神激荡。
他就近走向前方的洞口，慢慢地接近，他的脚步缓缓，却极有节奏。
因为前方神秘，却一点没有吸引力，他的心神被八方的洞口同时牵引，没有固定的流向。
或许正是如此，慕思平分明发现，在他前进的同时，前方在倒退。他的精神受到多方拉扯，眼前昏昏沉沉，他的步伐开始不如之前稳定，显得摇摇欲坠。
他尝试着变换方向，他直接向下走去，地面也配合地‘凹’下去，仿佛踏上了一面‘任意颠倒墙’。
还是这样......
时间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流淌，直到他心神疲惫，额头见汗的时候，慕思平没有到达一个目的地。
无法飞起，无法使用法器，灵气被牢牢束缚在体内，元气在使用那一刻就从体表流失，慕思平感到无比颓丧。
很脆弱的自己，在难题面前，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感到无能为力。
唉.....一声轻轻地叹息，来自出题者。
紫色的身影挥舞手臂，带起的衣袖一一划过八个光点，每拂过一下，洞口处的光源就振动一下，慕思平应声抬头，因为心神处的牵拉感不见了，他又重新找回了自己，并完全掌控它。
老者从远处走进，笼罩在他身周的朦胧光影逐渐暗淡，可不论慕思平怎样窥探，就是观之不明。
“所有的目标都认可你，甚至主动去拉拢你，可也正因为这样，你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什么未来也达不到。”老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感，“你现在可发觉，你的缺陷在哪里？”
“不该兼顾所有，应有所取舍？”慕思平揉着脑门，胀痛刺激着神经。
老者凝视他半晌，开口道，“再试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他的目光扫过洞口，照进了万古的时光。“你无法摆脱那些牵引，亦无法分身他顾，就算坚定取舍，真的能做到吗？”
慕思平惑然地看着他。
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还没意识到么？也罢，第四人不是那么好等的，无论如何，你的考试，失败了！”
“第四题，是零分！”
老者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慕思平抬头望望他，对方还是直接隐藏在他眼皮底下，他不在去看，反而抬头望天，似在发愣，然后又低头沉思。
“既然一个方向都达不到，那就...一个都不选！”
慕思平向前迈步，重新走回考场，他一手指天，一手划地，眼神空洞，又如深潭一般平静，碧天一样澄澈，星空一望的深邃。
他张口，慢慢吐出了云气，他的手，将四方上下八个方向的天幕缓缓合拢，再像绸布一样撕裂。
做完这一切，他的精气神都彻底被抽空，像是深溺水潭的人侥幸不死后在经历了无数个日夜后被重新捞起，周围的一切是那么沉重，身体又是那么轻盈。
他没有睡去，身体的保护机制因为严重透支而陷入瘫痪，清醒和迷茫，在此时都不存在。
破除那天幕之后，在无穷的远处无名的星环发出灿烂耀眼的光芒。
“你对了，也错了。”老者轻轻扶起他，说了这样的话。
“你..”慕思平惊异地发现对方没有面容。
“打破了以往的常规，是一个冒险的选择，也是一个拥有无限未来的选择。你有资格知道你的三个前行者的名字...”
“支离邪、伏羲、娲皇..他们是找到前三个地方并且成功的，还有些找到这里并且失败的，他们有的夭折，有的成为了名震一时的人物...”
“你并不好奇他们的名字？”
“听起来时间很久了，”慕思平读出这短短的介绍中包含的沧桑，“我对这里比较好奇，可以和我说说么？”
“你会知道一切！”老人的身体渐渐变淡，“然而你要再做一个选择，你是规则之外的人，也是人外的人，你有着独特的道，但是作为那九层高台的累土，你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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