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平站在院子门口，少女面对着水池扎着头发。
“感觉还不错吧。”慕思平一个在那呐呐自语，这句本来是发问的语气被说成了有些微妙感叹的陈述句。
不过好歹有人回应。
“神清气爽。之前你说得一点不差。”少女起身，张开双臂，荷池收敛，挤压空间里延展的小房屋在光影的扭曲中被吞没。
“留下它做个纪念！”少女看着只有水池大小的莲塘一笑。
“蓐收金苑，距离时间7分27秒，直线距离二百六十八丈。”慕思平拿出一块金表，面无表情地复述着。
“怎么没见你用？”贝清莪伸手，摆着要拿来看看的架势。
“为提防发生昨天的情况。”扑克脸的慕思平收起金表，“它的作用比拟星罗盘，也可能不一样，快点走吧。”
“那考完拿给我看看，参照一下。”贝清莪显得好奇。
慕思平点了下头，快步离开。
在他们的身后，院子里焦黄的绿叶焕发出惊人的蓬勃生机，稀疏的盆景爬出了禁锢的养殖盆，击破了石质的地面，占领了整个空地，在无人打理之处，那一角的院子，成了整个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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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就是蓐收金苑？”慕思平左看右看，一个古色古香的院门，伫立在前边。
鎏金的瓦檐，色彩斑斓的院墙，从门洞往里看去，庭院经历了无数岁月，正被它而今的主人搭理得井井有条。
门口摆着红漆的木箱，上身四四方方，细细长长的脖颈下端埋入土里，考生进场前要在箱子里挑选考室的号码。
这个箱子，真的公平吗？
慕思平眼中升起一簇旺盛的篝火，轻易地透进了箱子。211、47、46、68、198....个位数像是已被人挑走，两位数三位数层出不穷。
“怎样？看到什么了吗？”贝清莪在身后悄悄问。
“只是普通的号码，没什么特别的。”
“那好，”贝清莪上前，轻捻起一张纸，“60号，我先去了。”少女摇一摇手，进入门内。
好吧，慕思平把木箱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向箱子伸出手去。
那是...慕思平从上到下将箱体捋了一遍，收回目光的刹那，那细长的箱tui部分，好像藏着一张纸条，慕思平停下动作，示意后面的人先来，退后几步，仔细盯着那个位置。
天性敏感的慕思平，总想在平淡中寻求点刺激。
那确实是一张字条，字条上还有数字：004.
怎么会在下面？慕思平没有多想，即使这号码不算数，那也该是天试院的事，重新抽取的机会该是有的。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慕思平把手伸向木箱，口中轻轻吹气，箱子里的纸片飞舞，慕思平伸出的手碰到了箱子方框的底部。
缝隙只有那么一点，不会让纸片随意漏下去的地步。
慕思平并指如剑，箱底开了个小口，那纸片被慕思平摄将上来，两指夹住。
“快点快点。”却是后面人在催，慕思平将纸条轻轻一带，拿了出来。
慕思平定眼一看，纸片一角拿出来时候被刮去，号码还是清晰的004，只是线条很粗，若说其他的号码是瘦金体，那这张纸上的数字就是黑体。
慕思平瞟了其他人一眼，迈步走进院里。
那考室，集中在一棵棵金帐树构成、分割的一间间独门别院里，那老树不知活了多少年头，有枝无叶，枝条油油发亮。说是金帐却不似草原的大帐，而是马穆鲁克式的风帐，前荫三条纸条摇摆着，好似向路人招手，顶上形似底盖，在后方形成一个三十度的斜角。
院门口站着一个勤务，负责引导考生找到正确的位置。
慕思平一路浏览过去，走到第二百七十棵树前，停下脚步。
再向里就是院墙了。
那么004果然是过时的号码吗？
慕思平看向院门，这个考试似乎没有统一开始的时间，现在回头找勤务，还来得及。
慕思平回头匆匆走着，取出破损的纸张，准备丢弃。
004.那数字....不知什么时候，那4的一竖冒出了头，形成一个↑的方向。
慕思平回头，这是.....再去看看！
二百七十号还是二百七十号。这里金帐树延伸到了尽头。
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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