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之鸿蒙归一

白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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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离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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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在水泥掩盖了裂隙的平地上,人心就是这浮羽山晃动的魔鬼,凋零的枝叶是芳菲落尽的点缀,光秃秃的枝干是这片荒芜的牧场的生气,无趣的人生发出声声散漫的吐息,这儿不是忘墟,可分明比那儿还显得荒凉。

学生们东西分聚,露天的讲堂配上斗廷的星君,必须是生动有趣,互动举手,才应该是课堂应有的生机。夔龙的鼓声破天荒地不再作数,硕大的牛脑袋死皮赖脸地倒在干瘪湖床的泥地里,眨动的双眼是这蠢物的唯一生机,寿眉的枭雄宽袖大袍,双目冷淡,眼含杀机。

一切的萧条破败,只因严冬已至。

白发白须无风自起,言语锋锐像是犀利的刀剑,望向双目滴泪的夔龙,“为什么要有泪水,事可以做,但不可以后悔!”

他甚至没用笔,双掌轻轻按下,如山的重量轻轻将夔龙硕大的头颅压扁,无视着后者的哀怜,“我不相信世间一切的改悔,所谓的饶恕,不过是为了故事重演。”白发人细长的眼睛眯起,无锋的长戟悄悄指向翠瓦朱檐,右脚轻轻碾着一块石头,直至变成碎末,“你,你们,都欠我一个解释!”

白衣人身影渐渐黯淡,直到消失不见,夔龙逐渐干瘪,也没人前来收尸。周围没有虎探,可奴役和压榨已经埋入所有人心里,暗访无处不在,连几个老妖怪也不敢出来。

天空出现一个孔洞,里头浮现着可怕的旋涡,一缕紫意悄悄跃下云端,戴着抹额发簪的司辰打扮地一丝不苟,走向道者集会的通明殿。一路无人阻拦,门子看到这张脸,也默默退开。司辰来到朱红的门首,值殿的卫士先一步将大门拉开。

司辰面带笑容,右手轻轻抬起,闷声敲了三下,那扣在空气中的食指,既响在门上,也敲在众人心上。

大厅中央席分左右,身披白羽的鹤钟龄言笑晏晏、只是微微扫过一眼,就慢慢低头品茶,不时和左手的天皓白接话,巫史沉默着一一扫过众人,在不经意间递过一个眼色,元迈古老成持重,只是微微颔首。道师们有的眉头轻皱,接着若无其事,不予搭理。

司辰左右一望,早有人摆上蒲团供桌,被他抬手制止,这个白虎甲士潇洒地一个转身,坐在斗廷星官的下首,虎厅不比斗廷,可在白王当政的时代,却比散乱的斗廷更见清贵,譬如巫史,这白虎厅判官的位置就比这阴暗星坐得还舒服,还常常把职务混叠,办着斗廷的公事,用着虎探的人马,效率却不减反增。

就见那阴暗星眼珠直转,用手指轻轻叩着茶杯边缘,半晌才哼出一字,他慢慢摇着脑袋,打开折扇,却又慢悠悠地撇到一边,“西边的钟声响啦?”

他试探着开口,看似慢条斯理,和平日咄咄逼人不同,实际却全然注意着对座的反应,“司钟人远来,必然带回了重要的消息,无论好坏,趁着大家都在这,不妨说一说。”

司辰在琢磨宫晨钟暮鼓,既是虎国上下人员的监督人,又是值守老巢安危的司令官,为人一向滴水不漏,叫他司钟人,不管他本人如何看,在外界总归是一种肯定。

司辰和煦地笑着,单手一引,接过茶杯,早有侍者上前,可这高大的男子却一摆手,抵开了沙角杯,“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说着这话,此人还是面色不改,在桌上划着圆圈。

众人面面相觑,就见司辰一拉袖子,露出麦色的手臂,不显壮实的臂肌上劲力内蕴,从小臂到关节出,好大一个凹陷,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着的。

“无上大力杵!”山烂石从一坨肉的状态盘坐起来,“大力神魔不是死了吗?”

“人是死了,可是精神还活着。”司辰袖子一拉,冷声开口。

众人神色讶异,这下巫史也不说话了,座上的北极星仍是慢慢喝茶,可那双贼般的小眼睛东瞅西瞅,静观变化。

“昨天我碰见了饿死鬼,他说他是在摩天城上一轮裁员中丢了工作,这二十年的老员工哭哭啼啼朝我诉苦,可我知道,这是个魔徒。正要动手,街零角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大大小小的饥民队伍,人人衣衫褴褛,端着破碗,虽然面黄肌瘦,倒也不至于饭食难挤,可这当中有多的都是说从北方的逐日草原出来的,饿死鬼朝我发难,却并不上前,我一见人多,就急忙暂避,一路上顺着饿死鬼那难闻的臭气,跑到他来时的方向看看。”

“我就纳闷,怎么越近首阳山,饥民的数量也就越多…”

“你说什么?!”巫史一下站起,“注意你的身份!‘四方槛’!”

司辰毫不在意地看一眼上首,“今天白王也来了,他对你们可不太满意呢,征用民麸,这点工钱可不够。”

“一天两粒金还嫌少?”巫史的脸阴沉沉地,像是满布雷雨的乌云,“你最好解释清楚,你今天来到底是白王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我是为了大计筹划,阴暗星。”司辰拍拍供桌,“今时不比以往,猫鬼们把玉京的房价炒成了寸土寸金,野外的牧场非职员不给办理,以往的一点金能阔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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