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少女仍旧没有恢复生命体征的迹象。
心中的恐惧开始漫延,楚霖磊的身体开始颤抖。
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就这么死了。
呆滞了许久。
李翠梅是救下了,可另一个女孩却死了。
一股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
如果当时能够想的周全一些,或许这个女孩就不会死。
“这泥马的究竟是什么鬼任务啊...”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
心中不停的谩骂,宣泄着心中无比压抑的情绪。
楚霖磊并没有因此感到好受一些。
他将木剑插入后腰,又将女孩的尸体抱在怀中,缓缓向河面游去。
岸上的百姓正在敲锣打鼓,时不时的响起几声歇斯底里的吆喝之声。
临时搭建的祭坛上摆满了牲畜祭品,祭坛下年迈的神婆手持法器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
“快看,大家快看,河伯抱着新娘上岸了。”
一声传一声,很快便行程一片声浪。
锣歇鼓停。
镇上的百姓纷纷下跪朝拜。
楚霖磊抱着女孩的尸体,踏着河水一步步走上岸。
“他不是河伯,他不是河伯...”
神婆激动的大喊。
人群中有人高呼道:“他从河里走来,怀里抱着新娘,怎么就不是河伯了。”
神婆满脸焦急道:“他真不是河伯,大家要相信我啊!”
她在镇中多年,平日里也颇有威信。
几声凄厉的呼唤之后,百姓也都逐渐平息了下来。
楚霖磊面无表情,抱着女孩的尸体,一步步走到祭坛之上。
“这个少女,是谁挑选出来的?”
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百姓迫于先前的场景,以及那种瘆人的气势,没有人敢出声。
神婆将手中的法器摇的“咔咔”作响,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竟敢冒充河伯,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怕河伯惩罚吗?”
楚霖磊冷冷瞥了神婆一眼,木然道:“惩罚吗?我已经承受过了,心口被刺了一刀,很疼很疼。”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心口被刺了一刀还能活?”
身边的人回应道:“你看他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哪里像是被刺了一刀的样子。”
“河伯出手,肯定不是普通的刀,不出血也是正常啊。”
“你怎么知道正常,你又没见过。”
人群中议论纷纷。
神婆忽然高喊道:“我记起来了,这人是之前来抢亲的那个少年,大家快抓住他。”
“是他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你这说了等于白说。”
“当时离得远,那人跑的又快,看不清脸也正常啊。”
“这也正常,那也正常,等你家婆娘偷了汉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正常?”
“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了。”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说说而已,难道真被我说中了?”
“你个王八犊子,我非撕烂你的嘴...”
“别动手,都别动手...”
人群一阵骚乱,大家好似都忙着看热闹,谁也没有听从神婆的吩咐。
楚霖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着神婆说道:“给河伯娶亲,是你的主意吧。”
自古神婆多害人。
即便没有真凭实据,也是可以盲猜一波。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神婆似有依仗,无所畏惧。
楚霖磊道:“我所在的地方,讲究捉奸在床捉贼拿赃,要的是真凭实据,你很幸运,我没有任何证据。”
他将女孩的尸体放下,抽出背后的木剑。
继续说道:“同时,你也很不幸,因为这里不是我的所在地。”
说完,纵身跳下祭坛,急速冲向神婆。
他只是一个普通青年,没有什么武功傍身,更别提什么能降妖除魔的道法。
仅凭一把木剑,和一腔热血,在内心的自责与愤怒之下,足以让他做出平时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神婆瞳孔微缩,身体急速后撤的同时,还不忘吩咐两个弟子上前阻拦。
“挡我者死。”
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地方,这句话有着相当的震慑力。
两个弟子见来人凶狠,目光似要噬人一般,皆是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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