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不遇凄厉地叫喊声在龙门客栈里回荡。
幸好今天没什么客人。要不然肯定会吓得连夜换客栈。
金香玉些刻沐浴已毕,一路哼着小曲向房间走来。
突然听到刁不遇惊悚的叫声,一路走,一路骂。
“你家死人啦?我看你才是个鬼!臭鞑子!再叫,老娘把你眼珠子都挖出来!”
刁不遇哪里听得到这些骂声,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房门大开。
刁不遇逃得时候,根本没顾得上关门。
屋内,两只红蜡正明亮地燃烧着。
李镜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金香玉轻轻啐了自己一口:“不要脸。”
虽然是骂自己,但脸上的喜悦却分毫未减。
金香玉端起一杯解药,轻轻地坐到了床边。
“李公子,姐姐给你送茶来了。”
像是在呼唤,又是在自言自语。
床上的李镜一动不动。
“来,这是醒酒茶,只要你乖乖听姐姐的,姐姐可舍不得杀你。”
金香玉自信,此情此景,任何男人都会臣服于自己。
所以,第一时间要让他醒来。
茶水顺着李镜的嘴角滴落,一滴也没喝下去。
金香玉蛾眉微蹙。伸出手摸了摸李镜的鼻息。
气息全无。
金香玉花容失色。完了,死了。药下得太重。
不会啊。今天因为不忍心,剂量还减半了呢。
一阵心悸过后,金香玉终于冷静下来。
再次探了探李镜的鼻息。
确实是气息全无。
真死了。
狗日的刁不遇,肯定是他干的好事。
这龟孙。
哼,等明天老娘一定要把他也做成包子!
只可惜……
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还是有缘无份呐。
呆坐屋中,无端地回想自己悲凉的身世,生生从一个柔弱的女子,变成却如今这般模样。
而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眼缘的,却又好端端地害死了人家。
老天,你待我确实不公。
一念至此。金香玉的眼中不由得眨起了丝丝的泪光。
李镜悄悄睁开一只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本来只想试试龟息功的用处,装死吓她一番。
不曾想,竟然骗她留下了几滴泪珠。
能让这样的女人流泪,属实说,不易。
李镜并不知道,金香玉的泪并不是为他而流。而是叹自己自己命运多舛。
“李公子,虽然我们有缘无份,但明天我会为你寻一块墓地,让你入土为安。再不让臭鞑子碰你一根头发。”
金香玉喃喃自语中。
李先河心中暗笑,就那个鞑子,他倒是想碰,能碰得着吗?
金香玉接着又说道。
“算我金香玉欠你一条命。我一定会好生善待小昭妹妹,你就安心上路吧……”
沉浸在自责中的金香玉,又落下了几滴清泪。
“这可是你说的!你欠我一条命!”
金香玉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转过头,却发现李镜依然僵卧。
谁?会是谁?
金香玉立即警觉起来。
差不多了,再玩就过头了。
可不想像吓刁不遇一样,再吓一次金香玉。
李镜伸了个懒脸,悠悠地坐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呀,酒喝得太多,怎么就睡着了呢!”
“啊……”金香玉一声尖利的惊呼。
整个画面定格了将近十秒钟。
十秒钟后,金香玉终于才又恢复了意识。
“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见过这么帅气的鬼吗?”李镜嘻皮笑脸地回问。
金香玉终于缓过神来,失而复得的喜悦骤然写在了脸上。
“你是故意吓我的?”
李镜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嘻笑着又强调了一遍:
“说过的话,可一定要算数!”
金香玉的泪水还没有干,脸上又浮现了欣喜的笑容。
泪中带笑。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欠我一条命?”李镜刨根问底。
“冤家,我的命就是你的了,成吗?”
这一会儿,心情的起落,比过山车还刺激。
大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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