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效率是惊人的。
缺粮？
立刻从义仓内调。
祁县子说，火器司缺调料？
直接优先供给。
魏王说想看杂书。
曹魏的马均，和北魏贾思勰的著作，自然有人张罗，随着物资从长安城一并运来。
王素回到了枯燥乏味的日子。
每天牵着旺财，叮嘱村民们一定要安全保存火药，并按照各环分工确立了流水线作业。
空闲时，指点着李泰的烟花梦。
孙思邈常年以来的疑惑，终于在这个小村落内解开。
以往的丹炉爆炸。
并不是神迹。
而是硝石和硫磺之间化学反应。
虽然年过近百，但孙思邈依旧努力学习着。
震天雷。
正有条不紊地制造，堆积入库。
而火器司也成了李二常来的地方。
王素在这些天。
已经见过了贞观的不少名将。
大多是好奇而来。
震惊地双腿打摆子而走。
“唉，只可惜，程咬金那厮远在原州。”
“不然也让这个混世魔王，尝尝震天雷的滋味。”
统领火器司禁军的尉迟敬德，曾在喝醉时打着酒嗝感叹了一声。
不愧是未来的门神，已经做好，坑未来的同事的准备。
“郎君，我们在这里，家中的土豆和红薯，会不会被管家偷吃了啊。”
偷吃？
听到这两字。
旺财条件反射地把耳朵竖了起来，见还没到开饭，又躺了下来。
“不会的。”
“那...没有浇水，干枯或者生病怎么办？”
“也不会的。”
土豆和红薯都受到了气运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说，可以算是大唐的灵药了。
不过仅限于种植在王素的宅院内。
“王素，我...”
“算了，你快来看看。”
穿着裋褐麻衣的李泰，推开了王素带房门。
两人向着单独开辟出来的工坊走去。
王素凝视着桌面上，用硬纸包裹起来的木筒，怀疑道:“样子和我描述的一样，那你怎么能确定，它能上天能爆炸？”
“大概能成功吧。”被浇了盆冷水的李泰，仔细分析着，“我这加的，都是孙神仙说，能燃烧的矿石，而且都研磨成细粉了。”
“那试试？”
王素看向窗外暮色提议道。
“当然。”
李泰从禁军那里借来了明光铠，紧紧包裹着全身。
也强制王素和他一样，穿成密不透风的样子。
“阿姐，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放流星。”
双手捂住旺财耳朵的红薯，对着身旁一脸好奇地孩子们解释道。
调配火药的孙思邈，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来到庭院内，看向在草地上忙碌的两人。
“王素，等下我排列好了，你再点火！”
李泰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企图掩饰声线的颤抖。
“火折子在你那。”
“哦。”
把明光铠向外撑出了许多，费力弯腰的李泰，经过忙碌后，终于把烟花筒组合在一起。
“火折子收好。”
李泰看向躺在草丛内，绑成一团的引线，吐了口浊气。
“青雀，要不你先去后面躲着。”
“是我邀请你来的，怎么有我先逃跑的理由？”
呼——
火星在风的吹动下，闪烁着点点星光，在李泰移动的视线里，仿佛把黑夜烫出来个洞。
刺啦。
引线内的火药应声而响，李泰紧绷的脸庞，在火线燃烧时到达了顶点。
“快跑，王素！”
直接拽着王素带肩膀，向着后方安全区域跑去。
李泰充满中气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随后只剩下死一般的安静，和远处山间的虫鸣。
“失败了。”
李泰有些意兴阑珊。
“还没有。”
王素盯着草丛，话语颇为激动。
“咻——”
尖锐的声音刺破了夜幕，随后，在草地里绽放出夺目的白光。
烟花。
第一次出现了大唐。
尽管是半成品。
也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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