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你慢一点。”
“父皇，房相和孔师，段尚书都在等你呢。”
立政殿外栏杆后，衣着简素的长孙，一脸诧异地目送火急火燎的父子俩。
默然伫立的女官，出声忍不住建议道:“殿下要派人，去帮助陛下，和太子吗？”
“有房相在，还轮不到我们操心。”
转过身来的长孙，视线停留在立政殿内，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听说最近翼国公府，和卢国公府很热闹？”
“正好新的女则修订完成，召，长安城内所有诰命夫人，来立政殿商议斧正。”
“是，殿下。”
“显德殿还是老样子。”
最终忍不了走路的李二，选择了骑马驰骋，故地重游让他一时颇为神往。
玄武门后。
他从秦王到太子，乃至于登基后的政务，都是在这里处理。
不过都是往事了。
李二踢踏着马镫立于地面，对着不远处的人群，吐出了口浊气，“这马儿，钉了蹄铁后，确实不凡。”
“刚才在奔驰中，还把地砖给踏碎了。”
“恭喜陛下，在飒露紫后，又获得一匹神骏。”
“没想到，房相也变得圆滑了起来。”
李二把缰绳交给官宦后，率先向着大殿内部走去。
“来的路上，太子都告诉我了。”
“王素你这臭小子，别躲在人群后，快仔细跟朕讲下。”
尽量降低存在感，坐在人群后方的王素，只好站在大殿中央接受问询。
“这就是承乾说的宣纸？”
“字不错，要是飞白就好了。”
李二抄起桌面上的纸张，自顾自地欣赏着。
“印泥的字样也很清晰，与人书写的并没有多少区别。”
“看来你们所言不假，宣纸和印刷术结合后，我大唐在教化方面，将远超前朝历代。”
“为陛下贺！”
“贺什么贺，快说说，你们鬼谷，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李二有点不耐烦，一手打散了阿谀奉承。
“造纸术本是前人流传下来的技艺，我们只是略微改造，让它走向一个新的高度。”
“而印刷术也是前人的智慧，只是恰逢有可以承载它们的纸张。”
“不用过谦，没有你，我大唐，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发现这些。”
以纸掩面的李二，绷紧了面部的肌肉，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两样的东西，不用付诸于武力。
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付，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门阀。
文人相轻，当天下读书人越来越多，士族门阀也就加速跌落神坛。
“朝散大夫。”
“臣在。”
“敕令，封王素为左司工部司郎中，兼太子舍人，开国祁县子，食邑三百户。”
“臣受之有愧。”
“承乾，你看看，你的侍读，敢反驳朕。”
“父皇，儿臣愿替，王素接受旨意。”
王素一脸茫然地看着，大义凛然的李承乾。
封赏虽多，但王素听懂了工部，一听就是累人的部门。
而且一旁尚书省和工部，两个顶头上司，正在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门外气喘如牛的声音，打破了殿内僵持的气氛。
“今天陛下甩开起居郎，和太子乘马前往东宫的事情，臣一定会详细记下来！”
颇为狼狈的起居郎，扶正了凌乱的官帽。
“朕每天的言行，你哪天没有记下来。”
拔去心头毒刺的李二，把宣纸悄然卷起纳入袖中，满脸笑意调侃着。
“还请陛下不要再犯。”
“就依起居郎所言。”
宫门外马蹄踩踏石板的金石音逐渐远去，显德殿再度陷入了沉寂。
房玄龄看了眼失魂落魄地孔颖达，目光停留在王素身上，“贤侄，工部离尚书省不远，闲暇时要多来看看老夫。”
段纶对最近长安城内各族间，传得沸沸扬扬鬼谷传人，也颇为好奇。
今天。
终于得到了满足。
“老夫也厚着脸皮，叫王素一声贤侄了。”段纶对着房相，相视一笑，“在工部，若有主官或同僚敢刁难你，尽管来找老夫。”
“多谢伯伯好意，小子只想静静。”
“静静？”
房玄龄呢喃了一声，看向还望着宫门孔颖达，看样子需要静静的不止一人。
“陛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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