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江剩下的日子比姜扶柔想象的要好过的多。除了这几天一直待在医院里以外，她几乎是自由的很，三四天下来逛遍了这边的商场和小吃摊，靠着墨湛麟提前发的工资采购了一堆东西，甚至特意给张玲李济买了小了礼物。
最关键的是，墨湛麟白天很早出去工作，半夜才回到病房睡下，这对姜扶柔来说，完美的错开她活动的时间，简直好得不得了。
回国的飞机也很顺利，墨湛麟这几天似乎是被工作缠住了，都没分出时间来监视她。几乎是刚下飞机，姜扶柔就提着行李箱打车跑掉了。
上出租车前，她转身对墨湛麟挥手，明媚一笑，“墨总再见。”
墨湛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默默思考了这几天的相处方式。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很和善的对待她了，那为什么她离开时这么高兴？
姜扶柔回到事务所的时候，看到张玲坐在沙发上正在削苹果。
她最近好像很喜欢吃苹果。
姜扶柔拖着行李箱进门，沙发上的女人才突然发现她，“乖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玲上前帮她拿行李，“不是说之前耽误一天吗？我以为你过几天才能回来。”
姜扶柔脱掉外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墨湛麟自己推掉了一些行程吧。”
张玲坐到她旁边：“有什么发现吗？”
“呃…”姜扶柔摸摸下巴，“他的绯闻女友挺漂亮的。”
张玲锤她，“别闹，说正事呢。”
“他身边的人我现在只知道一个嬴月、一个他的私人医生还有他的助理。”姜扶柔掰着手指，“其他的暂时没发现那么多。”
“不过，我觉得他在酒会吃的最后一次药有问题，我把药瓶拿回来了。”
说着，姜扶柔开始在包里翻找，可任凭她怎么翻，之前的那个药瓶已经不见了。
“怎么会？药瓶居然没了？！不应该啊…”
“什么药瓶？”张玲见她神色不对，急忙问道。
姜扶柔又试着翻找几次，然后把包放下，跟张玲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你确定它一直在你的包里面吗？”
“我确定，我之前都没有动过它。”姜扶柔皱眉。
原本在那边到处都是墨湛麟的人，才想着等回珩城之后偷偷去检测的，可却没想到瓶子直接丢了，这让她很恼火，之前不该那么放松的。
“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或者真的是一个普通的药瓶？”张玲抓着她紧绷的手臂。
姜扶柔叹了口气，摇头说，“我觉得不是，但现在没有物证，我不能确定那瓶药或者最后一粒药有问题。”
张玲理解她的想法，“如果真的是被人刻意拿走的，那应该绝对是有问题。”
莫名丢失了一个重要的证据，姜扶柔回家的喜悦气氛被冲散，房间里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良久，张玲起身拍了拍姜扶柔的肩膀，“别低落了，如果真的有人不正常，迟早可以抓到下一个把柄的。”
“我去做饭，开心点。”
厨房那边传来张玲切菜的声音。
姜扶柔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因为自己的疏忽丢了一个线索。不过想起张玲的安慰，她心里稍稍好受了点。
李济回来时，张玲已经摆好了晚饭。
这三年间，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吃饭。姜扶柔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搞个横跨病床的桌子陪她吃。
李济洗完手出来，本来想说一些庆祝姜扶柔漫长的出差结束的话就注意到饭桌上另外两个人的兴致都不高。
“怎么了？”李济顺手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到姜扶柔碗里。
姜扶柔又把下午的事复述一遍。
“那确实挺遗憾的，但是别灰心，虽然失去了这个线索，但我们还是得到了一些方向。”
张玲从李济的碗里夹出一块肉，“什么方向？”
“如果药有问题，我们可以猜测换药的人是谁和他的动机。”姜扶柔突然想到。
张玲想了一下，说：“那按你之前说的情况，嬴月应该是换药嫌疑最大的人啊。但她不是喜欢墨湛麟吗？”
“或许是装的。”李济沉声说。
“嬴月害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姜扶柔实在想不明白，“按理说，赢家和墨家也算世交了，虽然我在墨家的时候双方感情都很淡，但是近几年两家感情特别好。”
“难道是因为你和墨湛麟一起跳舞？她吃醋了，然后因爱生恨？”张玲开始胡乱猜测。
“张玲！怎么可能，如果是换药肯定是蓄谋已久的啊。”姜扶柔扶额。
张玲的话说出口之后，饭桌另一头明显气压低了好多，姜扶柔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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