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完全是他一厢情愿自己找来的。
田七知道他家王爷内心的苦涩,悄声道,“王爷,这是一场误会,您去问问王妃就知道了。”
说罢,他将萧晏离往将要从牢里出来的俞初悦面前一推。
他觉得吧,王爷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耍弄,也不在乎多这一回,他确信萧晏离的心是铁打的,伤不了。
然,欢快跑出牢门的俞初悦,却直接绕过挡在她面前的王爷夫君,扑到了她亲爹俞正德怀里,“爹,您怎么才来呀,吓死我了。”
听俞初悦那一声娇泣,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萧晏离彻底死心,唤来司狱公事公办。
稍后,刑部大堂,萧晏离在客位高坐,由大理寺卿亲自审理这桩,以杜国公公子杜威辱骂宸王妃,而牵出的铸假案。
下首,俞正德、杜国公、工部尚书赵大人,在一旁听审。
俞初悦,赵谦,杜威和土匪在堂下受审。
杜威疯疯癫癫虽问不出个什么,但俞初悦还的五千两银子已然在他身上,之前玲珑那桩旧案算是结了。
大理寺卿没话说,让杜国公领杜威去了。
接着是几个土匪,他们按照俞初悦事先交代的说,得了个护主有功的褒奖,也不敢看萧晏离,低头灰溜溜退出,溜回了营。
再次是俞初悦,甭说,她是受害者又是宸王妃,身份尊贵,问都没问直接请到客位落坐。
最后单只又赵谦被提起审问,可怜得很。
“赵谦,你在何处拾得宸王殿下的令牌?”大理寺卿亲问堂下的赵谦。
“不记得。”赵谦还是三个字。
不过他的回答在大理寺卿亲眼里就是欲盖弥彰,“大胆,休要在此蒙混本官,你若说不出令牌的出处,就有私铸之嫌,你可知私铸令牌是重罪?”
“草民没有私铸令牌。”
“那你的令牌出自何处?”
“捡来的。”
审问进入了死循环。
如此嘴硬不配合的嫌犯,若在平日早大刑侍候了,但赵谦的老子在此,大理寺卿多少要卖些面子。
他对赵尚书给了个眼色:赵大人,您的公子不配合啊?
赵大人忙陪个笑脸:大人您多担待,犬子是无辜的。
但无不无辜这事大理寺卿亲说了不算,宸王殿下才是苦主,得听他的意见。
大理寺卿又转头看向萧晏离,“殿下,你看这......”
“大人,你不要徇私枉法,当秉公办案才是,上次有人冒充本王右长史,至李大人府上带走要犯,不定就是持了假令牌,本王还欠李大人一个交代。”
萧晏离不苟言笑,白净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幽幽说道,极认真。
他觉得,就此给李大人那件事一个交代也可。
果然,经他一提示,大理寺卿即刻给上次俞初悦假冒宸王府右长史,持萧晏离令牌去李家带走乞丐一事,给李家送去一封文书说明原由。
俞初悦听了萧晏离那番话,本一阵心虚,但也就一会会,那件事居然莫名其妙嫁祸出去了。
不过赵谦的安危真是让人担忧。
“咳咳...大人,请问私铸令牌到底是何重罪?”俞初悦终忍不住问大理寺卿。
“轻则流放,重则处死。”
嘶,还真跟赵谦说的一样,俞初悦吃了一惊,缩缩脖子往俞正德身边靠拢求保护。
“悦儿,你手为何在发抖,是不是害怕啦,别怕,那些刑法只惩罚有罪之人。”
俞正德轻抚俞初悦的头安慰她,瞥见萧晏离扫了这边一眼,他又小声道,“宸王殿下是你夫君,你到他那里去,不要总黏着为父。”
俞初悦憋嘴摇头,挪得离俞正德更近了。
那边,赵大人着急,自己养的儿子什么秉性他知道,遂劝赵谦道,“谦儿,是不是背后有人挟制于你,你说出来,在坐几位大人和宸王殿下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父亲,这令牌本就是孩儿许久之前无意拾得,哪来挟制一说。”
赵谦打死也不卖队友的精神让俞初悦惭愧,却惹恼了大理寺卿。
“赵谦,你既说不出令牌的出处,就是故意为之,我安元朝法纪严明,本官亦容不得你猖狂,来人......”
“大人......”
“咳咳...”
大理寺卿一句话未说完,被俞初悦一声大人打断,俞初悦的一声大人又被萧晏离的两声干咳打断。
其实俞初悦是怕赵谦被治罪,想要自首,偷眼观萧晏离似有话要说,她又心惊胆战等着他说出下文,但萧晏离装作不知,侧头对大理寺卿使了个眼色。
大理寺卿接着萧晏离的眼神,不知是何意,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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