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尽是琼浆玉露,美食佳肴,让她好生欢喜。
她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原来是做梦啊!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咦?这是哪儿?这床顶和幔帐看起来有点陌生。她记得她的床是黄花梨的,可这床分明是大红酸枝的,还有这个雕花,她的床柱上雕的是莲花,这怎么是雕的竹纹?还有这个床幔,她的是一层薄薄的白沙,这个黑黢黢的纱又是什么?不过这床单被子倒是精致的很,摸起来也舒服极了。
她想起来了,她昨晚和二哥去喝酒,喝了好多好多,对!还有没买到的烧鸡!然后就......然后就......完了,好像有儿断片。
她该不会是喝趴了睡在客栈里了吧!那二哥去哪儿了?
她掀起床幔,坐在床边。想要穿上靴子出去找樊实。
嗯?这裙子是?
什么鬼!这不是她的裙子!她肯定这裙子不是她的!
这是哪里?樊蓁警惕起来。
只见房内的家私摆设很是雅致,用料考究,做工精美,无不透着房间主人高雅的品味和深厚的底蕴。
这怎么像是男子的房间。
樊蓁更是疑惑。她光着脚蹑手蹑脚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搜寻着蛛丝马迹。
莫不是她昨夜喝多了轻薄了哪个倒霉的良家少年郎吧?完蛋了完蛋了,她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等等,那把剑。
樊蓁注意到剑架上摆着一把乌黑的长剑,色如深渊,锋如耀日,坚如龙甲,良工奇绝。
好眼熟的剑,这不是......孔悦榕的?!
我的妈呀!这里不会是孔...孔......
“你醒了?”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樊蓁吓得后退三步,撞在了身后的茶几上,嗑得屁股生疼。
“孔...孔二公子...”妈呀!她昨夜不会轻薄的就是孔二吧!不过若是她喝醉了,看到孔二这样的仙人容貌,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孔二的脸阴沉的比他的剑还黑。
“赶紧收拾收拾回府吧,你大哥马上过来了。”
“啊!好!”樊蓁听到樊华马上要来又是吓了一跳,“那个...我...我...你...昨天怎么了?”
她本是想问,我昨天是不是轻薄你了,但是又怕孔悦榕面子薄吓到他,吞吞吐吐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你不记得了?”
樊蓁使劲摇着头,好像要把昨晚的记忆甩出来看看证明一下自己是真的忘了一般。尤其是不记得轻薄少年郎那一段。完全不记得!完全没印象!真的真的!
“你昨夜喝醉了掉进了荷花池里,我把你救上来的。天色太晚,城里宵禁我没办法差人驾车送你回去。”
“呼。”樊蓁听了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吓死她了。
“你的衣服靴子都湿了,你身上的是斯年的,衣服也是府上的婢女给你换的。”
“那你怎么不送我去斯年那儿......啊!我想起来了,斯年在关禁闭。”
“你一个女儿身,若是被人知晓深夜被男子从水中救起,有损你的清白,所以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孔二依旧黑着脸,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樊蓁苦笑。
“再不走你大哥就真的要来了,我不会帮你解释的。”
“现在就走!”樊蓁咧嘴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谢谢孔二公子救命之恩,那个,我的鞋子......”
“没干。”
“那我的衣服......”
“樊家不缺姑娘一套衣服吧?”
“不缺不缺!那个...孔二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小人告退。”樊蓁知趣地赶紧从窗户跳了出去,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
看见樊蓁走远了,孔二放松下来,疲惫地靠在桌边,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昨夜为了保住樊蓁的清白,他遮人耳目地把樊蓁带回了,又差他的贴身侍从去浣衣房偷了一套孔斯年的衣服,因为他院子里没有婢女,他只好去请他的奶母王麽麽帮她换的衣服。他昨夜遣走院里的所有侍从,一个人在院中坐了一夜。
哎,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错,这个樊蓁也是个惹祸精,甚至比斯年更甚。若不是他与樊华樊实交好,换做别人,他昨夜就让她淹死在池子里,天亮了再带人去收尸了。
孔悦榕没等来樊华,却等来了另一位老熟人。
“你说你这院子里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孔二正喝茶醒脑,田钦良便推门而入。
“又不敲门。”孔二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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