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驮着赵长生愈行愈远……
而另一边……
颖川郡郡守府之中,一个中年男人皱起眉头。
“为何到了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颍川郡郡守夔木甲皱眉问道。
“郡守大人……郡兵尚未回转,我等去大云里查探消息,只留下一座空村……”
夔木甲脸色阴郁,缓缓叩击案几。
“继续派人搜查周围,万不能遗失一人!”夔木甲沉声开口。
颍川郡乃是han国之地,两年前秦王派人攻韩而夺颖川,再次设郡,夔木甲成为了颍川郡郡守。
夔木甲出身关中,乃是赵高门下之人,此时赵高已经奉命教导胡亥,所以夔木甲也相当于是胡亥的人。
“奇怪……几千里之路程,公子何故要覆灭一座村庄?”夔木甲皱眉。
胡亥是个聪明人,得知自己身世以后任何人都没有告诉,反而将一切可能知道的人都灭口。
包括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他的乳母。
现在世间仅存的知道真相的,也只有赵长生以及当年那个宫女相里氏。
当然,没有任何原因的灭口夔木甲也会听命照做。
他需要胡亥的扶持!
始皇帝自除吕不韦以后初掌大权,却未曾册封皇后,十八子之中,唯有胡亥最受宠爱,是储君竞争的有力人选。
更何况颍川郡初归秦国所有,不管是人口还是统治一时间都无法触及,夔木甲作为一地郡守,想要悄无声息的让一个村子消失太过于简单了。
眼下秦国随着疆域越来越大,一些问题也逐渐初显端倪。
譬如官员素质不够,欺上瞒下,在封建时代,距离和时间向来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关中还好,秦始皇初显狰狞,关中官员只能兢兢业业。
可是如颖川等新被秦国占领的土地可是实打实的肥缺。
在关中需要小心翼翼,可是出了关中大张旗鼓也无妨。
乃至于到了秦国一统天下以后,各地郡守串通一气,欺上瞒下,以至于秦国统治迟迟无法深入人心。
颖川虽不如关中富饶,但是夔木甲在颖川过得可比关中舒服多了。
在这里,他俨然就是独掌大权的土皇帝!
当然……这一切离不开他背后人得支持,所以该有的孝敬一分不少,他也要听令行事。
胡亥亲自吩咐下来,夔木甲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办好。
而另一边……
颍川郡的城门之下,一个少年骑着青牛朝着洞开的城门缓缓而行。
“交出验传,接受核验!”
戍守城门的士卒按照规定查看每一个进入城门人得身份证。
“哎!说你呢!骑牛的那个!停下来!”
士卒下意识的举起弓箭射出,弓箭直勾勾的穿过那道影子,钉在了城门之上,那身影宛若镜花水月一般溃散,一切仿佛一场幻觉。
只是那个身影若隐若现,青牛还时不时发出长鸣。
直至那个身影消失在戍守士卒的目光之中。
“快!有贼人!”那士卒爆呵一声,周围的士卒这才反应过来,确定自己并不是出现了幻觉,纷纷朝着那个身影追逐而去。
紧急调动的兵马如同潮水一般!
“避让!避让!”
几百兵马直勾勾的朝着赵长生飘忽不定的身影追逐而去,却怎么也追不上。
“他朝郡守府去了!”
“他朝郡守府去了!”
“拦住他!”
有郡守府的衙役持弓箭射出,箭矢却缓缓停在赵长生面前,悬浮于空中。
赵长生直勾勾的骑着青牛朝着郡守府的大门而行。
“快关门!快关门!”
立刻有衙役反应过来关住大门。
青牛停在门前,抬头疑惑的看了一下赵长生,赵长生轻轻推了一下,大门轰然而开,任凭后面十几个衙役拼死抵挡,却没有一丝一毫障碍。
青牛欢快的轻鸣一声,朝着郡守府而去!
“何人?何人?”
夔木甲被声音惊动,身形出现在郡守府的府邸木门之前,只见一个背负长剑少年盘膝坐在青牛背上,一身朴素青衣,面容却看不真切。
但周遭的气息却让人心平气和。
“你是颍川郡郡守?”赵长生歪头问道。
“在下正是颍川郡郡守,敢问可有何要事?擅闯郡守府可是重罪!”夔木甲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方才已有衙役轻声在他耳边告诉少年的神异。
飘然而入城门,箭矢悬于面前,手掌轻轻一推十几个人抵着的紧闭的大门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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