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玫瑰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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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聋子,还是哑巴?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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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雪,你要是敢死,我就去陪葬!”

六月份的天是那样的蓝,蓝的使天上的云显得那么刺眼,太阳的光线是那样的掷地有声,照着地面上被自己扬起的细微灰尘在空气中无规则地打转,六月份的下午一点半正是许多人吹着空调,盖着夏凉被午睡的惬意时光,当然也有人受不了空调把屋子变成冰窖的能力而选择开风扇或者自己拿这个蒲扇三下两下地扇着。总之,时下的温度真的是热的可以,连中高考刚刚结束那些学生们都不愿出来逛个街,聚个会。

然而,“哐”的一声响,先是引起中午未休息的一些精力充沛的小屁孩以及听觉灵敏的家养宠物的注意,然后,小孩的尖叫声和宠物狗的狂吠唤醒了住在居民楼底层的一些住户,随后,微信铃声,电话铃声,脚步声和交流声多种声音杂糅似乎掀翻了时令下特有的令人不敢冒头的热浪。一批又一批的人聚在居民楼前,不时有人借抬着蒲扇望望天上的火辣日头,然后再猛扇一两下。这样的场景下,太阳这个天上的常驻民倒显得形单影只,格格不入,还有一点点地不懂得察言观色,或许,是因为它也正搭着眼皮看着这群人。

郭姜乐扒开人群,他穿着光鲜亮丽,捧着一束玫瑰花,仔细看的话他好像是在私底下费了一番心机,鼓弄了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小发型,脸上挂着一副没有眼镜片的金丝眼镜框装饰,看起来像是一个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某件好事的样子。

郭姜乐来的有些晚了,猩红的地面和人群已经由警戒线分开了,而从顶楼一跃而下用自己厚重的生命创造出那声巨大声响的人已经被医生抬进了救护车,郭姜乐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吧,他脑海里还飘过了一个搞笑的念头——这地面上的是用酱油稀释的番茄酱吗?

“让一下啦,让一下。”救护车响起来的独特声音将郭姜乐拉回现实,他又扒开人群,这次相比上一次更用力一些,他像一条疯狗一样冲向救护车,可救护车的使命是争分夺秒病人的生命,怎么会让一个毛头小子跑两步就追上。郭姜乐要疯掉了,他颈部和额头的血管貌似要冲破他那涨得红红的皮肤,他步子迈得很大,手里的被他自己攥得紧紧的花束同时还受着一股一股“劲风”的摧残,“哗啦哗啦”,花束的包纸与风残忍地相撞。

“郭姜乐,过奖了,你爸妈一定是很低调嘛!”

“切,老子要你管。”

这是陆言雪第七次救下要自杀的郭姜乐,这也是郭姜乐第一次跟陆言雪开口说话。两个人吹着夏天晚间独有的氤氲在城市万家灯火氛围下的孜然羊肉串味的风,买了几瓶矿泉水和不少的烤串,本来郭姜乐是想买几瓶酒的,毕竟酒就是爽,喝着干脆,还可以醉,醉了就可以好好睡一觉,可被陆言雪拦下了。

“我们上次说好了,只要我能再救你一次,你就不能再死了。”

“我可没答应你。”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骗子啊!”

“说谁骗子呢。”

“那你答应了!”

郭姜乐看着昏黄灯光下熟练地撸串的女孩子,梳着高马尾,脸上还爆着几颗痘,一看就是一个高中生。两人住的很近,同楼层的对面,这也是陆言雪第三次救完郭姜乐才知道的事情。

陆言雪高考成绩575,她对于这个成绩不是很满意,想着再复读一年,争取上600。她的梦想是南大,她从小的梦里便是茫茫无际的星辰大海,她没事的时候喜欢盯着夜空看,虽然在城市的各种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她看不到几颗星星,但她还是愿意盯着看。她还特别喜欢看什么未解之谜,外星人之类的书籍和新闻,她深深地被吸引,她觉得这一切的未知就是无穷的宝藏,穷其一生如果能够究其一二,那她一定会非常高兴和骄傲的。

陆言雪第一次救下郭姜乐,是她在去毕业同学聚会的路上。十字路口的绿灯放出了好多蓄势待发的汽车,而郭姜乐却像没有看到一样,低着头玩着手机踏上了人行横道。汽车的鸣笛声似乎走不进这个男孩子耳朵,等陆言雪走到这个路口发现以后,郭姜乐已经在人行横道上走出去两米远了。

一辆一辆车在他身边飞驰而过,太危险了,陆言雪冲过去,把他拉回来并且告诉他走路不要玩手机。郭姜乐抬头看了她一下就转身离开了,抬着头大踏步,手还一晃一晃的,握在手里的手机黑着屏,就像是刚刚他那张黑脸。

“难道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

下午五点左右,陆言雪实在与同学们闹不动了,便先回来。夏天的白天很长,此时天还很亮,亮的似乎是在宣告夜晚的没落,可是等夏至过后,不过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陆言雪自己晃晃嗒嗒的慢慢往回走,她故意选了一条有天桥的路,她喜欢在这上面走,不光可以凉快些,而且她还可以停下在这里多呆一会。陆言雪很喜欢天慢慢黑下来,灯一盏一盏亮起来的瞬间,虽然等待着的过程要喝点汽车尾气,可她不在乎。

天暗下来了,天又亮起来了。陆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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