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主帐之内,还未穿上战甲的曹仁正在疑惑之中。
忽然来的军令,忽然来的一位副将,而且大哥给的嘱托,不要把许臻当做军师,把他当将军……这是何意?
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荀彧,再次询问道:“大哥,真的这么说的?”
“不错,子孝将军也无需多虑,此事的确是主公亲口所言,而且让我来告知将军,便是担忧别人传话,恐有所耽搁。”
荀彧的话,算是让曹仁打消了怀疑的态度,的确,从这位荀氏名士来到曹营之后,一直受到重用,乃至大小事宜,都处理得面面俱到。
甚至大哥还亲口说过,文若,乃是他的子房。
这地位当然无需怀疑,只是忽然来了这么个年轻人,不得不让曹仁去猜测他的身份,毕竟他得到的优待太多了。
“大哥,呃……主公还说了什么?”
曹仁有些狐疑的问道。
荀彧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愿意明说,可是依旧笃定而认真的看着曹仁道:“主公的确还有命令,子孝将军在寿张剿贼时,务必多听伯策之见,以他为准。”
“为何?!”
曹仁顿时一愣,“莫非大哥觉得我不知兵?!”
“将军当然知兵,但……”荀彧眼眸晃动了几下道:“哦,在下虽不可妄测,但主公如此行事,恐有试探之心,将军还是听从为好。”
“这……”
曹仁深吸一口气,心里不以为然,甚至有点愤慨。
如今是多事之秋,兖州钱粮本不富裕,招兵买马更加是难为无米之炊,兵马是何等的宝贵,如此剿匪行事,却这般的儿戏。
唉。
大哥到底在想什么。
看曹仁的脸色不对劲,荀彧心头也咯噔一下,将若离心,便不可上下同欲,那如何能够打胜仗。
“将军,”荀彧板着脸,双手排开又合拢,手掌相叠深鞠一躬,淡然的道:“有句话,文若不得不说。”
“军师请说。”
曹仁回应道。
荀彧道:“天下诸侯众多,北至幽州,南达士燮,我未见过比主公深谋远虑,志向远大者,而主公行事,向来他人猜测不及,也许他另有深意。”
曹仁心头一紧。
这是在敲打了。
他不是蠢人,相反,曹仁是曹氏宗亲将军里面,少数能力极强,却又非常忠心诚恳之人,有大将之才,当然明白大局为重。
“我知道了。”
曹仁板着脸不再多言,“那今夜就出发吧。”
……
帐外。
许臻刚刚分配好了自己的军营,带着铁塔一样的典韦去领取了粮草和甲胄,还有各类辎重军需。
曹操没有欺骗他,一千人,包括给养和军备,一应俱全,甚至战马都给了两百匹。
这可是一笔巨款,那怕是对于现阶段的曹操来说,也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将军,我今天听了营里几个兵士说,您是靠着溜须拍马当上将军的?”典韦跟在许臻身后,瓮声瓮气的嘟囔着。
好似觉得脸上无光似的。
“呸!”许臻顿时嘴角一抽,“你以为我乐意带兵?我特么混个文职不知道有多爽,现在还要跟你们去战场,我真的是。”
“但这出征,没有一年半载,也有好几个月呢,将军不想去也不行啊,”
“说的是啊,”许臻的表情一下子忧愁起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把你送到寿张去,你一打七千把他们全杀了?”
“没有。”
“哦。”
许臻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如此,那就一个月内搞定吧。”
“一个月?”
典韦狐疑的看着许臻,“太短了吧。”
“报!”
一声通报,远处传来了探马之声,“将军有令,今夜出征!”
许臻看了一眼典韦,笑道:“你看,曹子孝不也迫不及待吗?”
“他那是——”典韦本来想泼下冷水,但是一想到跟在这位将军身边,至少可以吃饱饭。
算了,管他有没有能力,能吃上饭就行。
跟他关系搞好点吧。
典韦心想。
在他眼中,这位年轻的小将军,恐怕的确没有多少才能,所谓一个月降服寿张贼兵,也当是在吹牛吧。
毕竟,连鲍信都做不到在一年之内把贼寇赶走,这个初来乍到的将军又怎么可能?
……
曹营,主帐。
曹操的军营之中。
自陈留而来的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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