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肖余放弃了打篮球，广场舞倒是没少跳。小芸仙说跳广场舞可以降血压，非拉着他去县图书馆旁边的灯光球场跳舞。一来二去的，他就成了那里的常客。
其实他迷上跳广场舞，倒也不全是为了锻炼身体，为了降血压，还因为在广场上可以找到不少聊得来的同龄人。年岁渐长，他越来越害怕独处。
肖余的出现很快吸引了几个大妈的注意。她们停下舞步，聚在一起交头结耳。
“哪来的帅气小哥哥啊？长得跟电影里的明星一样！该不会是对面大学里的学生吧！”
“看着像，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你们说，他怎么会喜欢上跳广场舞？”
“我也正纳闷呢！看他跳得这么熟练，倒像个舞场老手！”
“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就喜欢那些萌萌软软的漂亮小姐姐，哪有喜欢跟我们这些大妈一起混的？”
“那也不一定！老话说得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也是，瞧我们的金姐，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哪里像个五十多岁已经退休的女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呢！”
“嘴上抹了蜜，不过是变着法儿想让我多夸夸你罢了！你们看看艳梅今儿的打扮，那叫一个俊，只怕对面的女大学生都被比下去啦……”
几个女人嘻嘻哈哈地聊得起劲。肖余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们一眼，果然发现其中一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脸上化了妆，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着实看不出年纪来。
“大城市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保养得这叫一个好，竟半点不出老相……”肖余暗暗称奇。
他在兴福跳广场舞的时候，没少在人群里偷瞄漂亮惹眼的女人。相比之下，像金姐这样的已是精品。
想到这里，肖余心跳加速，停留在金姐身上的眼神多了几分贪婪。
那个叫艳梅的女人的眼尖，看到肖余那副模样，顿时兴奋地喳喳起来：“金姐，帅哥扭头看你了，瞧瞧那恶狠狠的眼神，就跟只小狼崽子要咬人似的，嘻嘻嘻……”
“金姐上，金姐上！”女人们开始起哄，撺掇起金姐来。那金姐也不是省油的，果然扭着纤腰凑到肖余边上，一边跟着鼓点轻轻摇摆着，一边跟他搭话。
“小伙子看头眼生，头回来？”
肖余红着脸点点头，脚步微微凌乱。
“没事儿，多来几回就熟了。你是京华大学的学生哥吧，怎么不去对面的嘻哈帮跳街舞？”
“我，不会跳——街舞！”
“不会跳街舞，就去跳交谊舞啊！听说你们学校的交谊舞会挺有名的，那里到处是漂亮小姐姐，你不去找她们跳跳慢三平四伦巴，倒跑来我们这群广场舞老大妈厮混，也是奇了！”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我不感兴趣！再说，你们也不是什么老大妈，一个个正当年呢！”高颜值壮了肖余的胆子，说话也放得开了。
“嘴还挺甜的！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去年考上了大学，就在城西，比你们京华大学离得远些。”
“不像啊，怎么看你都像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就跟我——”肖余差点说漏了嘴，硬生生将“就跟我女儿一样”几个字咽了回去。
金姐更是乐开了花：“我们姐儿几个约好散场后去歌厅k歌，不远，就在我家楼底下，要不你也一起去玩玩呗！”
曲终人散，金姐果然叫了一群人去K歌。除了刚才的那七八个大妈，还有好几个五六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个秃顶腆肚，甚是油腻。
肖余先是犹豫了一会儿，但很快打消疑虑，跟着金姐他们往歌厅走去。
到了歌厅，金姐拉肖余紧挨着她坐下。灯光昏暗，金姐身上的浓浓的香味儿一个劲儿地往肖余鼻孔里钻，直把他醺得晕陶陶的，忘乎所以起来。
金姐显然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麦霸，接连唱了好几首歌，什么陈淑桦的“梦醒时分”，辛晓琪的“味道”，王菲的“容易受伤的女人”之类，赢得掌声一处。
肖余一边听歌，一边喝着啤酒，不知不觉几罐就见了底，他看金姐的眼神也变得肆无忌怛。
金姐回座让肖余点歌来唱。肖余推辞不过，只得胡乱地点了几首，什么“涛声依旧”、“吻别”、“我的未来不是梦”、“大约在冬季”、“星星点灯”之类他熟悉的歌。
“这倒奇了，明明是零零后，你怎么尽喜欢这些九十年代的老歌？”金姐笑得花枝乱颤，“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肖余的一张脸红得能喷出火来，舌头不听使唤，嘟囔道：“我，我喜欢唱九十年代的老歌，特别好听……”
“可不是么，现在的年轻人唱歌，要么直着嗓门乱吼乱叫震得人脑仁痛，要么跟哼哼唧唧跟说梦话似的，总之一点唱歌的样子都没有。”
金姐凑近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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