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刀靖仇记

列侯谁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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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又是一桩!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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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内干燥且阴暗,蜿蜒曲折,谭玄辨声扶壁快步前行,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偶尔能听到细微的鸟鸣声,越往里走,动静越大,谭玄心想看样子差不多该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远处微光闪闪,谭玄一阵激动,加快了脚步冲到了洞口,一阵久违的秋香盈鼻,眼前一片连绵的丘陵,山顶弥漫着墨绿色轻雾,犹如一带珠链。洞边枯藤漫绕,地上满是落叶,几只云雀在渐渐光秃的枝桠上叽喳争吵,日头正挂当空,却无丝毫暖意。独自彷徨在乡间野途,人烟稀稀。问过了路人才知道这里是兖州城南郊外,不经意竟然从窦府的密道走到了城外,可家门血案尚未查清,兖州城还是要回去的。

当下,谭玄心中最记挂的还是父母的尸身葬在了哪里,想及于此五内俱痛,不禁黯然洵涕。远处天地浑然一际,一眼望去秋色萧萧,败草衰黄,枯木迎风,咽声阴阴。谭玄悲愤之情更难自抑,前面是一丛丛枯黄芦苇滩,谭玄如疯了一般,冲了进去,拔刀挥砍,才跑出几步,就再也走不下去,双膝一软,跪地长啸,热血涌冲上脑门,顿时感到一阵迷糊,身子不自觉的倾斜了下去,倒在了芦苇丛里......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了附近人马嘶鸣的声音,谭玄缓缓睁开了双目,日已西斜,从芦苇的重重缝隙间看到几个衙吏正在路边来回打探,一人说道:“张捕头,这一路都搜查过了,并没有找到元凶,是不是已离了兖州地界?”

一个洪厚的声音答道:“刚盘问到有村民看到他在此处游荡,应不会有假,再说这贼人杀了窦公一门,实在罪恶滔天,以防万一,绝容不得此人再进城行凶。”

谭玄暗自狐疑道:窦迟是那络腮大汉暗算的,杀他满门?这更是欲加之罪,也许还是那人动的手。不过窦迟要真是杀我全家的帮凶,那络腮大汉又是什么来头?他们既然是衙吏打扮,和窦迟之间必然也有干系,那窦迟口中的严中丞呢?不知道和这帮人又有什么联系。谭玄越想下去越觉得心中一阵烦恶,如今不论如何,都得先离开此地回城再说。

为了不打草惊蛇,谭玄暗自在芦苇荡兜了个大圈,避开这群衙吏,直往兖州城奔去。

夜色深沉,谭玄悄悄靠近了窦府,白天还人声鼎沸的府门大院,此时一片死寂,想起了自己的家门不幸,他颓然感到一阵心酸。定了定神,谭玄飞身上树,凭高览遍全府,只见场面早已一片狼藉,隐隐的血腥味犹散在鼻。各处要口均有衙吏把守,死寂之中带着一种肃杀的气息。

长廊内一个紫袍锦衣的中年人,满面风尘,看服饰应是个五品郎中。正和领头的衙吏漫步交谈,谭玄忙聚力双耳,细细听去。

郎中道:“兖州城一月之间接连两位大臣家门遭此横祸,朝堂之上一定大为震惊。我本为谭公之事仓促来此,没想竟又逢上窦公的惨事。今上登基时日不长,王公公已嘱咐要严拿凶手,窦府的事也得阁下一并操劳了。”

“哪里的话,份内之事。王公公的嘱咐,我等必当竭尽心力。”领头的衙吏忙道。

“嗯,你们辛苦些日头,谭府与窦府内的一草一物都勿要移碰,也决不允许任何人闯进这里,违者可就地格杀!这也是王公公他老人家的叮嘱。”

“是是是,小人们铭记在心,只是不知窦公一家尸身该如何处置,是和谭家一样就地安葬,还是先放置他处,听后再说。”

“放着干嘛,谭公一家的尸身既然已经安葬,窦公的尸身又怎么能长久曝露在外,我明天就差人寻个好风水,秘密下葬。”

“郎中真是思虑周全,我等所不及。不知您何时回长安,下官等好一尽地主之谊,为您洗洗风尘。”

“此事就罢了,我在长安还有要务,传完了话,今晚就来赶回去,你们照着意思去办就行了。”说罢转身而去,领头衙吏在后作揖恭送。

谭玄心里一阵冷笑,这王公公怕也是窦迟一家灭门的幕后真凶,所以才匆忙将两家的尸首都尽早埋了。在象山时偶听师叔辈们谈起,王守澄手把大权,坑害忠良,当真不是善类。如今谭玄迫切想找到家门的安葬处,他盯着领头的衙吏看了半晌,心想此人应该知道,心里打定了,先擒住问些口供再说。

再说那领头衙吏送别了郎中,独自在长廊徘徊沉思了好一阵,然后大叫道:“今晚执事的是谁?”

“回班头,是查差役。”

“嗯,你告诉查差役可以先回去,今晚不用劳烦他了,顺便把黄差役喊过来!”

“是,班头。”

谭玄此刻隐伏在长廊顶上本想动手的,听到此情不禁多了个心眼,又静静的潜着不动,看来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顷刻的功夫,一个身型魁梧,双粗眉的捕快迈着大步过来了,礼敬道:“计班头,不知所为何事?”

见左右无人,计班头赶紧上前耳语道:“今晚务必把窦公一家的尸身先藏起来,你找几个兄弟做干净些,不相关的人我会支开,此事万万别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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