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的剑身如同热刀切入豆腐。
顾南感觉自己甚至没能使上力气,太阿剑就已经顺着战马的胸膛切入。
而后一路疾斩。
将冲锋而来的战马,连同座上骑士的双腿,一并给削了去。
热血喷溅、飞扬!
顾南不闪不避,任由滚烫的血液将他全身淋满。
长剑再起,又连人带马将眼前的敌人切成四段。
胸腔中像是有一台航空发动机在疯狂跳动。
一分钟高达数百次的心跳供血,将他的体温提升到了一个烫手的程度。
若不是顾南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正身处华夏两千年前的历史大势中,可能都会有种身在玄幻世界中的错觉。
是了——
三百年的长生功!
不仅仅给了他三百年的寿命;
不仅仅要让他见证整个大秦帝国荣辱兴衰的历史;
还赋予了他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的体魄、力量和速度。
一身经由三百年打熬的浑厚武艺,更是足以傲视华夏五千年!
所以此刻,他不仅仅身处自己的前世、身处春秋战国。
更是参与到了这方史诗一般的历史大势当中。
这个想法一起,顾南就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澎湃的热血推涌着他,向眼前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人潮中扎去。
“今日顾有一剑,要杀万人!”
城门上,门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道在人海中掀起怒涛的身影。
他和顾南,两人为儿时玩伴。
只因战乱而后两家人分散。
后来他流浪到了赵国邯郸。
渐渐在军中显露峥嵘时,也无意中听闻史山新任首徒,唤做顾南。
跟他儿时玩伴的名字一样。
不曾想,就是他……
此刻门将和嬴政并肩站在城楼前。
目光死死的盯着楼下那越杀越是兴起的身影。
哪里还有刚才饮酒时候的丝毫雍容散漫?
所以两人就是挪不开眼睛。
嬴政问道:“将军?先生是你儿时玩伴?”
“是,少时关系很好!”
“先生他……幼时武艺就这般神勇?”
门将有些不确定。
“我们那时连饭都吃不起,哪有余粮习武……大概吧!”
说着他又不确定的补救。
“说不得是诸子百家,这史家教授的东西格外厉害?”
嬴政是少年心。
他已经在心底认为,顾南自幼时就是如此勇武。
就如同他秦国的武安君!
不,武安君不如他的先生。
至少武安君可没这种一人一剑,就胆敢冲锋万军的架势!
他更是激动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将军,你说先生若是真的冲散了这中山三万大军,岂不是要天下扬名了?”
少年的心是热血激情的。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嬴政,心里也有扬名天下的梦。
而门将的脸色和表情却是麻木的。
他一介武夫,深知一人冲散万军这种事情不可能。
可是那颗没能成功开智的脑袋,里面装着的迷信又在怂恿着他——
没什么不可能的!
城下来自中山的数百骑兵,已经面临溃散。
骑兵毕竟是正面冲锋的单位。
而这次的冲锋对象,又本身就只有一人。
这也代表着整面冲锋而来的骑兵,只有几只队伍才能做到真正的正面冲杀。
大多数不过是走个过场,拉起骑兵冲锋时候的气势。
中山的余孽想要将这人留下,就必须依靠庞大的人海战术。
所以,顾南也和正面大部队接壤了。
他的身影直接就被淹没到了人潮中。
唯有空中不断抛洒而起的残肢断臂,才能确定他的位置。
顾南也并没有真正的杀红眼,自然也就没有不要命的就往人群中杀。
第一轮的骑兵冲杀后,他反而返回到了护城河前。
将身后的门桥死死护住,愣是没有一个中山余孽能顺利过桥!
在之后将近一刻钟的厮杀中,那中山首领似乎终于发觉,自己这般人马是啃不下这块硬骨头的。
于是在城门前留下厚厚的一层尸体后,开始撤退。
人潮退散,可空气中弥漫的腥臭血气却没有退散。
等到中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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