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一郎的长鞭呼啸着,像毒蛇一样卷出。
他一出手便毒辣而致命。
但是!
这一次,他的长鞭竟然打了个空。
云开的身手快得匪夷所思。
鞭影舞起时,他已经穿到裴十一郎面前。
他的右掌如风,连扇了裴十一郎十几个巴掌。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裴十一郎脸上瞬时开了个大染坊。
只见他两颊红肿青紫,鼻血横飞。
痛得他蹲了下去,捂面哭嚎。
裴十一郎的武功经过名师指点,平日里横行洛阳城,少有对手。
可是碰到云开,弱小得简直就像大人面前的孩童。
云开举起手上酒壶,慢慢喝了一口。
反手将剩下的半壶热酒,劈头盖脸地全浇在裴十一郎头上。
然后猛然把壶一摔,沉喝一声:
“滚!”
殷樱和凝翠这时已经快步赶到哑李子面前。
关切地查看他的伤势。
云开转身搀扶起了哑李子。
只见哑李子口中渗血,状态可怜。
哑李子睁开眼来,突然啊啊惊叫起来。
原来!
裴十一郎突然站起身来。
满面的血污被酒水渗合成一脸赤红,披头散发,触目惊心。
他拔起地上的长刀,一刀狠狠袭向云开后背。
只见云开闪电般侧身,避过了这阴毒的一刀。
他健硕有力的胳膊夹住了持刀的手。
裴十一郎一声嚎叫中,那只手竟被云开断成几截。
云开接着一脚怒踢。
裴十一郎便像皮球一般飞起,直落在楼下大堂。
老鸨醉春风摔得鼻青脸肿,正坐在楼梯下的地板喘气。
裴十一郎就像死狗一样扑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啊,出事啦,出大事啦。”
醉春风嚎啕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
这时已有人报了官,府衙的人很快就会赶到春醉苑。
云开嘱咐凝翠照料哑李子。
殷樱脸上还有泪痕,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
她抬头就看见云开温柔的眼光。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吧。”云开向殷樱伸出手。
殷樱看着他,点点头。
云开便牵着殷樱的纤手,下了楼。
大堂中的白马此刻还伫立在原地。
云开抱起殷樱侧坐在马上,再翻身上鞍。
两个人便策马离开春醉苑。
……
那匹大宛宝马,矫健如龙,风驰电挚地一路疾驰。
殷樱闭上眼睛,
只听见耳畔风声呼啸,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的路。
她依偎在云开的胸前,只觉得心中充满了安全感,什么都不怕。
当她张开眼睛的时候,
白马已经在一座老宅子前停下。
这宅子依山傍水,环境僻静,周围只有隐约虫鸣伴着风声。
这时天色已晚,明月挂在树梢,天地一派祥和宁静。
“这就是云郎君的家?”
殷樱走进门,环视着宅子里四周雅致的环境。
“是的,每一天我就在这里醒来。”云开微笑着说。
殷樱的眼睛眯了起来:
“有院子,院子里有树的家,才有家的感觉,真好。”
云开说:“再舒服的家,如果每一天都在这里醒来,重复上一千年,谁都会受不了的。”
殷樱沉默了。
她转移一下话题:“那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云开笑了笑:“当然不是,你已经来过很多很多次。”
殷樱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
“如果每一天是重复的,你是不是本来可以提前救下哑李子,不让他受伤?”
“不是的。”云开摇了摇头:
“我知道春醉苑会出事,但没有料到这一次哑李子会受伤。”
“因为每一天重启,发生的事虽然都差不多,但是每一件事的细节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一样。”
“比如我上一次教训裴十一那厮,是在春醉苑的大堂,哑李子并没有在场。”
殷樱点点头:“原来如此。”
“再比如我今天遇到的偷运明堂财宝的马车,就和上次不同。”
云开接着说““他们一直都特别小心,这次却惊动了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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