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风呼啸，隐约间点点白色从天而降。
“呀，下雪了！”
仍逗留在街上的人纷纷抬头伸手，让那冬日里的精灵落在自己手上，融化后化为凉意。
突然一道金光在黑色的夜幕上一闪而过，众人纷纷举起手机拍照，但金光消失的太快，没人记录下这一幕。
那道金光划过无数城市的上空，一直到东市的上空才消失不见。
顾拾酒漂浮在万米高空中，借着仙力锁定黎曼此时的位置。不大一会儿她就停在一栋二十层高的楼前。
在莫城告诉自己事情的时候她就上了围脖。原来之前自己点赞的那条动态里的人说的就是她自己。
实在是可笑！在自己不明所以的时候头上竟然被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
若只是说自己，那她可以当做没听到，但是要动了饭馆的念头，就别怪她辣手摧花了。
大楼内灯火通明，传出无数欢声笑语。没人发现十七层的一个窗户前漂浮着人影。
顾拾酒看着为了庆祝自己计谋得逞的黎曼，伸手朝着窗户挥了一手空气。
黎曼端着高脚杯细细品着红酒的滋味，双眼看着手机里涌现出的无数安慰自己的话和谩骂顾拾酒的言论，满意地笑出声。
突然，明明封闭的屋内刮来一股冷风，房间内的灯光明明暗暗，“砰”的一声，照明灯纷纷炸裂。
整个十七楼被一阵尖叫声覆盖。但因为顾拾酒提前布好法阵的原因，除了黎曼自己没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她颤抖着身体，朝着四周的黑暗大喊着，“是谁！出来！”
无尽的黑暗将她淹没，因为过于恐惧并没有注意到，这么高的楼层即使没有照明灯也会有外头的万家微弱灯光照进来。
顾拾酒冷脸看着泪流满面的黎曼，故意飘到她身后在她耳朵上吹了口气。
这下子黎曼彻底崩溃了，跪倒在地不断磕着头，“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
顾拾酒一听，挑眉看向黎曼，看样子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她故意出声，用仙力给声音加了个buff特效，听起来如同鬼魅般透着阴森，“你还我命来！我要拉你下地狱！”
“不要！我不要下地狱！我不是故意的，这都是你自愿的！”黎曼崩溃地大喊，像是找到了个为自己辩解的漏洞，一个劲儿的把事情说了出来，“我问过你的，你说你缺钱，想要拍电视，我不就满足你了！分给你的还是最有钱的金主，是你自己想不开！要是从了他不就万事大吉！”
顾拾酒听着黎曼说的话，分出一缕仙力进入黎曼的大脑。
看了一遍她脑子里的画面后，饶是不怎么说脏话的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看向黎曼的眼神从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厌恶。
这人身上竟然背着不止一条人命！
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数十个女人各种恐怖的死状，顾拾酒抬起手就要给黎曼来一掌。
动作被突然赶到的白光挡住，白离气喘吁吁地拉住顾拾酒的手，“别下手！”
顾拾酒抿着唇，瞧着白离，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不下手的理由。
白离平缓下呼吸后说道：“你已经是神仙，不能过多插手凡人的事，一旦你现在动手，就会种下因，与她有了牵扯不利于你的修炼。”
“她们凡人的事就应该交给凡人来解决，我们做的只能是提供一些帮助。”
顾拾酒的动作还没收回，似乎并不满意白离给的解释。
白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拾酒，“食神！你可知你已经犯过一次错了，要不是仙帝用修为替你挡去了因果，你现在怎么可能这么生龙活虎！”
“什么意思？”顾拾酒收回手，看了眼倒在地上不断低喃着不是她的错的黎曼，示意白离跟上。
两人转移到了大楼的顶部。
“上次你在陈明礼家设置的法阵被仙帝发现了，并且值守功德殿的仙将发现你的功德线被黑丝侵蚀了一段。仙帝为了驱赶那些邪恶黑丝用修为帮你背了因果，这才让你的功德线恢复如初。”
白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上次都这么隐晦地提醒你了，这次你又作死，再这样任性下去，整个仙界的人都不够帮你承担的。”
仙人最忌讳的就是背负因果，一个两个倒也罢了，就是浪费点修为，但若是因果多了，在强大的仙体都保不住。
顾拾酒凝眸蹙眉，“他陈明礼偷我后生的食谱是因，我去教训出气为果，不应该互不相欠？怎么还会有因果存在。”
白离摇摇头，“陈明礼的因在于你弟弟，你又不是顾八角，从何谈起可以帮忙教训。”
因果循环，哪有这么简单。
连仙帝都尚未完全参透，更何况一个只有两千多仙龄的小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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