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往事

难产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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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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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为掩饰的足够好,母亲半点没有察觉到。晚上我正准备给孩子洗澡时,母亲却说让爱人帮她设置手机留在了客厅,等孩子洗好抱回去时,看到母亲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但爱人却脸红地低下了头。见我进来了,母亲也叫住了我,说到: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意愿,现在你们为这些琐事争吵,除了说明你们当初没有预见性以外,也看得出来你们都很累了,但是处理不好你(爱人)父母与她(我)的关系,当不好这个中间人,现在受累的是她(我),以后受累的就是你(爱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身为母亲,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以泪洗面还要假装坚强,更不愿意任何人轻贱了女儿及其背后的付出。爱人一直极力想撮合我和他的原生家庭,但都不得其法,甚至事与愿违。我由最初的充满期待到后来的不愿提及,无不反映出婆家的后知后觉以及爱人的灰心丧气。但母亲的话也让我开始冷静地重新审视这段婚姻,我们的确是因为相爱而结合,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我们低估了双方家庭的相处方式和生活理念,对待子女的态度以及人情世故的处理。简而言之就是,我们的原生家庭在奉献和索取的观念以及方式上风格迥异。

我不能因为婆家不是理想的,就放弃相爱多年的爱人,甚至因此毁掉女儿幸福的三口之间,但我一时半会无法做到往事如烟一吹就散,我只能在心里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继续过我们平凡而琐碎的日子。既然首付款都交了,接下来就是挣装修费了,毕竟合同写明第二年就要交房了。那一段时间母亲一直帮我们带孩子,还兼顾买菜煮饭,一个人早晚爬上百步的阶梯就为了孩子吃口热奶,经常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磨穿了好几双鞋底。我心疼的无以复加,再联想到婆家的毫不作为,难免再次生出埋怨来。要不是心疼我和我的女儿,母亲何至于辛苦至此?有女儿的母亲大抵都是这样吧,为了女儿少受累,更为了女儿的孩子好,总是成为付出最多的那个人。而同为母亲,婆婆对爱人的爱或关心,我是真的没有捕捉到,也许母亲与母亲也不一样,不是所有的母亲都会默默奉献不图回报。

孩子半岁时年关将近,母亲早早收拾好行李只等我们放假了。关于过年,我和爱人婚前就讨论过一边一个假期轮着走,原本那次轮到去婆家过年的,但是那边天气太冷孩子又太小,加上我心里已有芥蒂,所以我们还是决定回娘家过年。还是和以前一样,父亲早就收拾好了我们的卧室,年夜饭也不让我们帮忙,一个人乐呵呵地忙前忙后,三个月不见的他对女儿更是宠爱有加。按照惯例,吃完年夜饭爱人必定会打电话给老家叙家常送问候,可他那晚很反常地没有。我以为是信号不好还提醒他晚点再打,他却说“不用打了”。看他兴致不高我就把孩子递给父亲后拉着他回了卧室,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看着岳父岳母忙前忙后准备年夜饭,家里一切收拾的妥妥当当就等着欢迎我们回来,感觉自己特别没用,无法让我在婆家也感受到浓浓的亲情,特别他珍视的女儿出生到现在没有感受到来自爷爷奶奶的关爱,他觉得自己很失败。但是上学时父母的艰辛也是显而易见的,他不能强求父母现在还要善解人意。我理解他,同时也心疼他,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也许这一年的经历太复杂,也许我们都不再有情饮水饱了,面对眼下过年的团圆气氛,我们既不忍破坏,也不想特别投入,于是我们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除夕夜一样,慢慢地聊天,聊到夜深人静,聊到平心静气。自从生了女儿以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那样握着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眼聊天了,彼此已被生活中的鸡零狗碎打扰的不胜其烦,也被工作带来的挑战弄得心神不宁,累到沾床就能入睡,忙到经常忘记时间,完全没有时间和空间留给自己思考也留给对方倾述。千里之堤尚且溃与蚁穴,遑论如今感到无力的感情?难道就不会因为沟通少了而进入死循环?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再次回顾了相识以来的美好场景,也反省了冲突的本源,还设想了往后的生活。我们的爱情从相濡以沫走来,也曾遭遇相煎太急,所幸的是我们没有轻易松开对方的手,也没有忘记肩上的责任和心中的追求,更没有想过舍弃精心建立的小家庭。我们都希望往后的每一个跨年夜,留在身边陪着辞旧迎新的人是对方,一起天亮说“你好”夜里道“晚安”,携手看尽人间世事变迁。就在我们调整好了状态喜气洋洋即将入驻新家时,生命中曾经的过客却闯入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就是年少时当了逃兵的那个邻居哥哥,通过别人联系到我咨询股票投资的事情,现在想想都好突兀。大学后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毕业后老家拆迁我们家是拿钱走人而他们家听说是就地新建,算起来也有近十年没有联系过了。他告诉了我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他以前默默关注过我的高考,也曾通过其他人了解过我的志愿,还曾到访过我的校园,但都没有勇气主动联系我。听他说着这些事情,我有种“早干嘛去了”的不屑。看他如今的穿着打扮行事格调俨然生活的不错,但此时此刻追忆过去时眼神里流露的还是那份不自信,我突然觉得我们的成长速度差距太大了,甚至有种即便如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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