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一个不高兴,自己当场就毙命了。
毕竟毒死了先帝和五个手足逼宫,其心狠手辣的程度她用尽九年义务教育所有的词汇都不能描写的淋漓尽致。
政治局上,这种越是看着斯文儒雅、端方内敛的男人,真正论起手段来才是最恐怖的。
会玩人心又会忍耐,不会透露一点情绪给你,让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在本小说里她倒是不怕死,只是万一死了连现实都回不去直接狗带咋办?那不就亏大发了。
悄悄的坐在男人对面,完全没了对老爹表现出的胸有成竹,嘴唇上方两撮假胡子不知何时蹭掉了,她都毫无知觉。
手指紧张的捏在一起,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十分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玉佩确实是我的,不知王爷是否那物归原主呢?”
秦晟看着她一路极其快速且冷静,把自己拉到凉亭坐下后却突然变得惶惶不安,不由得轻笑一声。
像个欠揉的兔子一样。
这一声低笑非常突兀,舒虞惊恐的看着他。这男人不会是不想还她了吧,还是想出什么折磨她的法子了?
他抬手挑起玉佩的红系带,在她面前晃了晃,“想要?”
“是……”
她话还没说到一半便被他打断了,“尚书小姐是不是需要先与本王解释,为何佯装算命先生在背后造谣?”
她一眨眼,“我的确会算命,我母亲传给我的,也没有蓄意造谣您。”
“不是蓄意?你是指从怀里掏出的银袋,对苏相的一番吹捧马屁?”
舒虞心里的惊讶一点都没露出来,依旧笑得落落大方:“不瞒您说,丞相长的俊,对于我们这些深闺女子来说能看两眼也是福气。小女本是到街市上玩,碰巧遇上丞相,想要免费给她算一卦,所以才找了个理由把人拦下。”
怪不得苏灼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差,原来她发现了有这男人在监视,不愧是女主。
秦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蟒袍深黑层叠的广袖下,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石桌,“哦?那尚书千金是觉得本王生的不如苏灼好看?”
这可是个送命题。
舒虞心中为自己点蜡,“王爷与苏相都是京城俊朗的男儿。”
他笑不达眼底,“那便给本王也算一卦吧。”
她将男人遍布刀痕的右手掌心盯着看了一遍,沉着开口:“王爷,你与苏灼的缘分是天命注定,红鸾星无法转移。”
“天命?”
男人一字一字的轻轻重复,吐字温润如玉,似浓墨晕开的黑眸里是一成不变的笑意。
抽回右手,握着玉佩微微用力,那玉佩便化作齑粉洒落在了她面前的石桌上。
舒虞波澜不惊,弯眉笑笑,唇红齿白:“王爷,这玉佩是身上圣上前年送我及笄礼,很贵。”
看她无动于衷,他的笑意更甚了,在那张斯文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有些诡异。
一个养在府上的小丫头,眼都不眨一下。这种胆大又会装的,留下来好好研究一下也不错……
秦晟撇了一眼刚才捏碎的玉佩渣渣,起身理了理衣袖,温文尔雅的笑语:“尚书小姐,方才是本王冒失了,实在对不住。若小姐有时间到摄政王府做客,此玉佩价值本王自会赔偿。”
舒虞起身站在一旁低下头,余光瞥着他的背影,拱手的姿势恭恭敬敬,“恭送王爷。”
刚送走瘟神,回头又被自家老爹一顿盘问,她心里是又暖又累。
上次爬墙调戏了女主,这次回家碰上了男主,她老爹整天把这些大人物往家里请干啥?搞得她都快精神衰弱了。
然而,更难熬的还在后面。
大瘟神都开口了,她哪能不去?
第二天,舒虞跟老爹说明情况,硬着头皮就进了摄政王府。
王府里的卫兵少的可怜,只留下了个看大门的。看样子应该不怕人偷,不过有这样恐怖如斯的摄政王震慑,一般人有贼心也没贼胆。
她一进大堂就华丽丽的被闪瞎了眼,摄政王府真豪气,先不说古董字画,就单看墙角的那大颗大颗的夜明珠,就够普通人生活个几十辈子了。
让她到书房去,嘴上说的好听是来做客,实际上就是来当出气桶的。
秦晟身着镀金黑底蟒袍坐在书案前,铺平上成的纸,暼了她一眼,看她杵在一旁像个纸人,眼尾上挑勾起含笑的撩人弧度,在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颇有画中妖孽的意味。
她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心中腹诽,这男人真是个妖精。
“磨砚。”
听到他低沉带笑的声音,舒虞刚才升起的一点点好感登时烟消云散。
瞧,这大上司又对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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