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浮生共赴星河

常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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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人生海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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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则:小时候很傻居然盼望着长大。

我家住在南国的一个小镇上,小镇属于家乡赶集的通道,所以小镇上的人总是南来北往,匆匆忙忙的,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家的事情,大奶忙着回家照顾孩童,大爷忙着镇上提酒,大姑忙着自己采购物品,没有人会停下脚步,也没有人会为我驻足……同样我也忙着,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忙些什么……。印象中小镇总是阴雨绵绵,树影婆娑,灯光暗淡,青黑上的瓦砖上永远滴不完的雨,大妈总是没完没了的骂着,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鸡飞狗跳……现在已经想不起当时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了,只依稀记得这些像极了彼时我的“心情”。

我家祖传文盲,爸妈只读了个小学,爷爷奶奶没有读过一天书,硬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希望我能蟾宫折桂,金榜提名,衣锦还乡。可是我却是那样的一个人,混天度日,碌碌无为,一无所用,仿佛所有的贬义词安在我的身上都是词义恰当。这是爷奶万万没想到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迫于无奈外出务工,就只能把我扔给爷奶带大,爷奶因为我是唯一的外孙对我白般宠爱,万般疼爱,基本我要什么都会给我什么,说要星星给星星也不为过。故事讲到这儿,你应该觉得我还是挺幸运的吧。

儿时总觉得乡村的夏夜是平淡无奇的,知了叫的没完没了,田野里青蛙呱呱呱,树上一片稀里哗啦,热的背上像长了奇刺一样,只能无力的吐槽。这时候总是想着家里要是能买上一块西瓜(这也是我长大后酷爱西瓜的理由),那该多好。那时我不懂,为什么爷爷奶奶总是在庭院竹椅里躺着,蒲扇不停的摇着,这样就能凉快了吗?我要是长大就好,长大了就能……。

那时候最开心的应该就属过年了,一到那天天刚微微亮就会起来穿上一年中最漂亮的衣服,早早的起来等着,爷爷天刚敞亮就会起来,把米糊准备好贴上春联,奶奶一早就在柴房忙得不可开交;“小航,起来没,搓汤圆了,等爸爸妈妈回来,全家凑个全席!”“来了来了!”虽然满脸不情愿,当汤圆呈进瓷碟,爸妈迈进门的一刻还是哭了,心中预想了一百遍我爸妈回来会给我买什么买什么,巧克力,糖果……。结果爸妈回来什么都没有,手中空空,两袖清风。就只有一双红皮鞋,我生气了!我大吼着;我要是以后……,我过年回来要买好多好多东西,巧克力啊!糖果!饼干,我得买一叠。现在回想当时的场景,没了当时的怨恨,更多的是无知和搞笑。

第二则;繁华落尽,不悔本心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这是海子写的《以梦为马》中的一句话,这句话时至今日仍然令我记忆犹新。因为这句话,我抱定决心以梦为马,我得走出去不能画地为牢,我在心中不断的勾画着未来的蓝图,我要去往一个繁华的大城市,我要一个樱花如画的璀璨人生。因为这样一个燃烧的星星之火,我到了我们当地的一个重点高中,我当时以为我真的前程似锦,一片光明。大城市的繁华渐欲迷人眼,我彻底被麻木了,化妆、谈恋爱、翘课使我成绩一落千丈,混乱的生活使我的心智跌入谷底……。

本以为我的生活应该止于此了,混乱的生活导致成绩倒数,过度用眼导致眼睛近视。我被安排到最后一排,一朝回到解放前,偏偏这个时候一向疼爱我的外公倒在了田地里,再也没起来。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在来往人群中大哭,渺小如一粒尘埃,卑贱到入骨,痛彻心扉的感觉……。

苦难一度使我一蹶不振,但却也给我带来一线生机,大悲之后,大彻大悟,决心痛改前非,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拼命奔跑,终于在高考前恢复到正常水平!高考成绩公布的那天我哭了,我不是为了只考了519分哭,哭的是为什么醒悟的那么晚,让我来不及改变,也完不成与外公的约定,我为什么那么无能,无力改变!有人曾经告诉我,不是每一件事情,你做错了就会得到原谅,有时候即使你放下尊严,结果依旧是那样的。以前我是不信的,可事实告诉我不得不信!

第三则;终于到了当初羡慕的年龄,却回不到当初羡慕的模样。

小时候总是羡慕大哥哥大姐姐可以自己选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去做的事情,向往的地方。可是当我拿到高考志愿书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人生多的不是选择,更多的是无奈,长大的字典中没有容易两个字。虽然远方有诗,但是不努力就只能是眼前的苟且。我在可选择的城市中选择了西部城市,我想在这改变成长历练,浴火重生。

犹记得离开乡村的夏夜,那天天气很热很热,仿佛把地热都蒸发出来的样子。爷爷奶奶还是我儿时的模样,躺在竹椅上,不同的是手中蒲扇变成风扇,旁边多了吃不完的西瓜,这是我小时候羡慕的样子,西瓜多的吃不完,风扇静静的吹着……,可是为什么不再是小时候羡慕的模样!依稀间还能想起小时候爷奶的脸上笑得绽开了花,我静静伏在奶奶旁边借着东风。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当我背上行囊大包,乘上绿皮火车,独自一人去往陌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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