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饷银?!”
牛进达面露惊色。
这越玩越大了啊!
“正是。”
房玄龄抚须道,
“据所我知,宇文化及七日前拨款,饷银从长安走陆路发往洛阳。”
“按照行程,明天就会到到达盟津,途径北邙山而进洛阳。”
“随行兵马,一共有五百人之多!都是宇文化及府内的府兵,甚至还有一百死士!”
“此乃宇文家族中的精锐力量,训练有素,以一当十!虽然只有五百人,却可以随意击败几千人的杂牌队伍!”
四百府兵,一百死士!
这规模,的确够大!可见宇文化及对于此事的重视。
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若真有这么强悍……咱们的人手恐怕不够用。”
牛进达皱眉道,
“咱们毕竟是乌合之众,就算我跟老程勇猛,可下面的小喽啰却都是些不中用的。”
“说句难听的,未经过专门训练的他们,上了战场估计都会吓得腿软!”
“这样的人冲上去,恐怕都不够人家死士杀的。”
程咬金这回也没有莽撞,点头应和道:
“大家族的死士我见识过,训练方式极其残酷,每个人都很强大!关键他们根本就不怕死,就是我对上他们都够呛。”
“咱们寨里头的那些小家伙,上去就是送人头的!”
这一场劫饷银的难度很大啊!
“胜算的确不大,就算是提前埋伏,设下圈套偷袭,都未必能够获胜。”
房玄龄轻叹道,
“但,这一桩事儿若是成了,洛阳可就真的跟主公姓了!”
徐浪眉头一挑,道:“继续说。”
“洛阳的步兵衙门早就怨声载道,全靠都尉一人压制,方才没有哗变。”
房玄龄沉声道,
“可都尉对于宇文智及也早已不满,曾多次当面讨要军饷,两人争吵不下十几次,近乎撕破脸皮!”
“这一回,宇文智及是到了校场与士兵们保证过的,军饷马上就到!而士兵们,也是到了最后忍耐的限度!”
“试想看,我们若是劫了这饷银,宇文智及该如何自处?如何与那几万士卒交代?!”
徐浪拍板:“他没法交代!几万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吐死他了!”
“没错!到时宇文智及必定无比困难!”
房玄龄笑道,
“士卒们也会对大隋朝廷丧失最后一丝期望!到了那时候,可能几万兵马直接占领洛阳,宣布脱离隋朝都有可能!就像幽州罗艺那样!”
“在这关键的时刻,若是主公你掏几万两军饷出来抚须士兵,再有百姓的爱戴以及无与伦比的声望!”
“这洛阳城,难道还不是您说了算么?”
说完,他已是优哉游哉的喝起了茶水。
这个蛋糕太诱人了!他相信没有人会拒绝!
“几万兵马,难道凭金银就可收买?”
然而,徐浪却没有房玄龄想象中的激动,反而是反问道,
“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房玄龄面色一滞,旋即又笑道:
“主公不愧是主公,这般稳健城府,实乃雄主!”
他顿了顿,方才道:
“没错!没那么简单!但有我房玄龄在,却可以促成此事!”
“军中李都尉与我交情颇深,他是统领兵马的主心骨!洛阳兵马都听他的,宇文智及不过是名义上的长官!”
“只要我说服了他来投主公,再加上拨付军饷,士卒定然归心!”
“如此……主公可放心了?”
这张底牌,他本来想最后再放出来,以此来提升自己在徐浪心中的地位。
没想到,徐浪竟然没有被他画出的大饼所吸引,而是直指问题关键所在!
这主公,真是不简单呐!
不过,能够跟从这样的领袖,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计划缜密,谈笑间,洛阳即入我彀中矣!”
徐浪赞叹道,
“房玄龄,不愧是你!你真有宰辅之才!”
人家说了这么一大堆,献上这样一个牛逼的计策,自然也要夸夸他,让他高兴高兴。
房玄龄是个十足的理想主义者,他不求金银财宝,却渴求精神上的嘉奖!
这一点,徐浪完全可以拿捏好。
果然,房玄龄听了这番夸赞,顿时喜笑颜开,不过嘴上还是谦虚的道:
“不敢当,不敢当啊!哈哈哈……”
“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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