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王殿下怎么来了?!
刘擎心下一沉,冷汗不住地落。
幸亏,幸亏啊!
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的,期间没出差错,谁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想到这里,刘擎忽然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有料到,澜王魏青镶今年会来这么早。
北地的冬日比其他地方来的更早,也更加寒冷,只要大雪一落,各地几乎都会裹上银霜。出不了门,又无事可做,澜王便迷上了死斗。澜王在这里修建了一座行宫,每当冬季来临的时候,便会在此地过冬。
除了澜王,更令刘擎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叫魏鹰的小子也活了下来,甚至还让澜王拍手叫好!
翼族的战力有多强,没有人比刘擎更清楚了。他出身军伍世家,是个标准的军人,从小到大都在训练中度日,甚至还有剑师的功名傍身。若是和科举对标,算是个举人了。认识刘擎的人,也都会尊敬地喊他一声刘剑举。他能破甲,也能破镜,只是至今还做不到破空。
在北地这个穷乡僻壤,刘擎也算是个高手了。可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和翼族人硬碰硬,除非将武器换成他最顺手的大枪。他是剑客,更是一名军士。
“他活了。”
“这怎么可能?”
“不是吧,早知道,咱就赌点啥了。”
“难道是翼族搁那演戏?”
“不可能,咱瞧他们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谁去验下尸?”
在场的狱卒议论纷纷,却又因为澜王的到来不敢高声喧哗,只好窃窃私语。刘擎离得近,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刘擎大人,你不是和杂家说过,他必死无疑吗?”魏公公抓狂地问。
“魏公公,这话咱可没说过。”刘擎压低声音提醒道。
“咋滴,收了杂家的……还想反悔不成。”
“咱可没有反悔,这一切都是魏公公你自己的意思,只是出了点意外。”刘擎压低声音,还搬出顶头上司警告道:“魏公公,四下眼睛多,有些事还请慎言。”他食指向上顶了顶。
“哼!”魏公公一咬牙,阴沉地呢喃道:“就差一点,明明那小子就快死了……算他命大!”
真的是命大么?
魏公公似乎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刘擎知道,事情根本没有这些人说的那么简单!
军人出生的刘擎,对这件事看得最真切。他本是一名雪衣卫总旗,只可惜违反了军纪,私自帅兵越境,截杀了一队欺压百姓的胡人。他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不过是被人调到了这所阴暗的监狱。大魏对外向来霸道,他被调走的原因不是他与胡人发生争执,只是单纯的违背军纪罢了。
老实说,他宁愿受更重的军法,也不愿意守在这个肮脏的囚笼里。他这一待就是四五年,曾经的棱角已经被完全磨平,为人处世也越来越圆滑。更不知道,那些在边疆同生共死的兄弟们,过得如何了。
在战场上走了好几轮了,刘擎的战斗经验很丰富。他知道死斗真要分出胜负,只在极短的时间内。魏鹰看似狼狈,却一直有威胁翼族的实力。他认为魏鹰要是拼命的话,未必不能带走翼族。不过很显然,这个小子不想和翼族人一换一。
所以刘擎认为,魏鹰和翼族其实是势均力敌!
“刘狱长,澜王殿下喊你过去,快给杂家走吧。”
闻言看去,刘擎发现又是一位新来的家奴。只不过他是澜王贴身的内侍,比一般的太监地位要高出不少。
“好的,咱这就去。”说完刘擎便跟了上去。
刚一见面,他就听到了澜王洪亮的嗓音,魏青镶眉欢眼笑道:“快,把这人的名字给孤报上来!”
刘擎刚想开口,说出魏鹰的名字,可忽然转念一想,发现不对劲。因为他忽然记起来,魏鹰的姓氏已经被人给划掉了。若报出‘魏鹰’这个名字,将来在名册中对不上,搞不好要被问责。
于是刘擎连忙叫人拿来名册,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才开口说道:“殿下,这人无姓氏,名字就是一个鹰。”
“可孤分明听他说,自己叫魏鹰啊。”魏青镶十分不解。
“这……”刘擎的额角忽然冒出冷汗,他眼轱辘一转,忙开口道:“他可能是想说,自己是大魏的鹰吧。”翼族是外人,不算大魏的子民,他这样解释也没毛病。
“原来如此。”魏青镶狐疑地看了刘擎一眼,接过名册,发现上面的的确确只有一个鹰字。
“不错,不错。”魏青镶今天很高兴,“派个医师给这只‘鹰’治治伤,孤以后还想见他。”
“遵命。”刘擎低头应了一声,没有接到澜王的命令,他也不敢走,只好静静地站在旁边候着。
“豪伴伴,你说这只鹰,多久能康复?”
“回殿下,他只是虚脱了而已,看上去伤得不重。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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