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萱底气不足地道：“能有多少？雨霏也是堂堂相府小姐，难道还缺东西吗？”
“这座青白玉雕水仙，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我的；这排玉乐俑，是大舅舅在我三岁生日时送的礼物；这个鎏金镶宝石的梳妆匣，是外公送给我的；这对粉瓷花瓶......”
既然她这样说，慕九歌索性就一样一样指明给她看。
“这座百宝架上摆放的奇珍，十之八九都是我的；首饰匣里的珠宝，有一大半是我的；您还可以再打开那些衣箱，里面的华服布匹，也有不少是我的，大多都是容氏、太后娘娘留给我的遗物，还有宫里的赏赐，样样有记录可查。”
慕九歌凝眸望去，秀眉扬出一抹凛冽的寒意，“这就是母亲所说的，区区一张琴？”
容乐萱想要否认，却没办法，正如慕九歌所说的，这些东西都有据可查。
“这些年来，但凡慕雨霏喜欢的，我毫不犹豫地送过去，可是，她回报给我的是什么？和我的未婚夫有私！联手谋害我！当众污蔑我的清白！”慕九歌微微一笑，“亲爱的母亲，你说，她跟我，到底谁更没有良心？”
容乐萱再也忍不住了，怒声喝道：“够了！”
“怎么，她做得，我说不得？”慕九歌毫不客气地道，“我养条狗还会对我摇摇尾巴，她连一条狗都不如！”
容乐萱怒极，若不是手被钳制得死死的，早就一耳光闪过去了。
“我不过是说了慕雨霏几句重话，你就无法忍受，她对我做的这些事情，你这个母亲又是什么态度？容乐萱，你偏心得简直没边了！”慕九歌对着她怒火直喷的眼睛，丝毫不惧。
容乐萱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顶撞过，气得胸口揪疼，差点喘不过气来。
慕九歌冷冷一笑，将她甩到一边：“现在我懂了，你没有把我当女儿看待，慕雨霏也没有把我当姐姐，正好，我也不会再当你们是亲人。所以，这些东西，我要全部收回去。”
“不行！”慕雨霏脱口而出，神情急切。
这些珍宝首饰华服，为她赢得了多少赞美羡慕，怎么能够让慕九歌拿回去？
慕九歌缓缓地道：“我说了，我的东西，我有权处置。”
“你送给了我，就是我的。哪有送人的东西还能要回去的？”慕雨霏脸涨得通红，又是气又是急。
慕九歌哂笑：“送人的东西我当然不会要回，但是，你算人吗？我宁可把这些东西拿去喂狗，也不会给你这样的白眼狼。”
说着，径自上前收拾属于她的东西。
“拦住她！”慕雨霏气急败坏地喊道。
维华苑可不像幽篁居那么冷清，服侍的丫鬟有几十个，闻言都拥簇上来。
可惜，这些彻底秉持月华审美观，优雅柔弱的下人，完全不是慕大小姐的对手，慕九歌只是用力一甩，便将抓着她的下人们统统甩到了地上，一个个轻吟低呻，梨花带雨，看向慕雨霏的神情楚楚动人，十足的仆随主相。
慕雨霏快要气死了：“赶快起来，拦住她！”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一枚柳叶刀射出，精准地插在起身最快的人手上，将她的手钉死在地面上。
“谁敢起来，她就是榜样！”
痛哭惨叫声中，慕九歌笑得十分优雅美丽，宛如恶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