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独立赤阑干

西江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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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千军万马若奈何,肝胆冰雪遇江迟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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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箫声正是敬亭所吹奏,本来是要回击金国的胡笳合奏,免得跟随自己远征的这数千士兵胆寒心怯,还未开战,便丧失斗志。敬亭深知,南朝兵士本就不如北荒之地的金人骁勇善战,勇猛凶狠,南人崇尚诗书词曲,喜好风花雪月,先皇及朝臣贵富皆以文弱诗才为美,所谓的文人风骨却并不是不会折腰。朝堂之上多玩弄权术,诡谲阴谋之士。

故此,敬亭用一己之力,箫声长鸣压制了胡笳合奏,算是给金国一点小小的回击和颜色。

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正气激荡,气韵天成的天朝箫声,不仅使金国圣母惊愕万分,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一位深处万分惊险之地的少年一命,而这位少年却大有来历,将与云敬亭纠缠一生,少年的名字叫江迟。

话说这位金国圣母本不曾将数千人马的南国队伍放在心上,只需在其觐见之时尽显淫威,打击士气,另起仓皇返程即可,如若稍微有任何不敬不满之处,尽数诛杀也未为不可,正好可以给刚刚登基,政局不稳的南朝天子一个不小的下马威,以便日后提出更多的要求。

完全出乎意料,无人想到的是此次的南朝使团中竟然有这样一位人物,那箫声明明是一人所奏,竟然瞬间压过万千胡笳和鸣,气势如虹,慷慨肃杀,能奏得如此箫声之人必然内力深厚,武功了得,绝非等闲之辈。这位杀伐决断的狠辣圣母耶伯蛭氏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安,隐隐的感到将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此时那头豹子依然气绝身亡,黑衣少年挺身玉立于当场,神色不变,气息微微起伏,众人都被这突发的状况及不可思议的箫声所振,似乎摄去了七分魂魄,元神离体,呆呆的立于原地。

在笳声和鸣不再充耳可闻之际,箫声忽止,余音似乎如万马奔腾般的天兵天将,最后一缕划过夜空,戛然而止,宣告了这一场隐晦的战役的结束,同时用延后的一段音符告知对手,谁是赢家。

刹那间一袭白衣闪过擂台,之后这缕白色衣影夹带着一团湿漉漉的黑色闪过这似乎静止了的空间,几个腾挪闪跃,消失在这漠北的风雪夜色中。

当众人终于魂归本体,神思还原后,纷纷望向擂台,只有那位之前还灵动生猛的“锦袍将军”暴毙当场外,空空如也!

“废物”,榻上传来一声娇喝,不乏惊愕和恼怒,这分明是威严不可触碰的金国圣母对于眼前这满屋子的武士将领的不满和嗔怪。

众人立即俯首鞠躬,不敢言语,此时的大帐内再次鸦雀无声。被一团不知所措和惊恐迷惘所笼罩。

这位圣金大母一向行事霹雳雷霆,刁狠无双,喜欢收集烈马,猎取老虎野豹为乐,故此手下集养了一大批高大威猛的武士,均力大无穷,为其收服烈马,圈养老虎豹子,南朝时时有被俘虏过来的商队百姓稍有不称其意者便被活活的喂了老虎、豹子,金国众人观之以为乐。众多武士家奴驯服烈马,收服老虎野豹,供其兴之所至,闲暇之时驱使为乐,在其漠北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惧。大母伏虎图,大母卧豹图等画像默默的传播开去,很多漠北人家收藏,将其挂在账内堂前,即表示尊尚皇权,也有用于挡灾除煞之意。

如今敢有人可以在其眼皮底下救人,并且身边众多本国英武之士却连个衣角也没能抓住,岂有不怒之理,魏然起身,玉手一挥,“退下”,声音威严,不容反驳。账内各色人等纷纷鱼贯退出,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此时,她望向账边的耶律褚虎,示意他上前问话。

自此,云敬亭和黑衣少年江迟的故事就在这大漠荒沙中徐徐展开。

云敬亭的军帐中,此时共有五人,敬亭长身玉立,白衣胜雪,立于军案前,手里仍然拿着那只不曾离身的长箫,一位黑衣少年负手立于中央,还有三位,其中两位是敬亭的至交好友,一同随敬亭远赴北漠的慕容睿及青云梯,及同是皇族血亲却被新皇贬黜的北冥王南柯梦。

敬亭望向黑衣少年,柔声到:“在下云敬亭,南朝使臣,兄台不像金国人士,可否告知姓名。”

此时的江迟望向刚刚转身面向自己的敬亭,才渐次的回过神来,眼神聚焦,方才看清眼前这位在金国大帐,云云众人中轻易将自己救出的人物的脸。那是一张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脸,修眉入鬓,瑞凤双眸,眼神清澈如圣水,身姿俊逸不似人间人。江迟刚刚缓过来的神思一下子又飞到不知哪里去了。此前与豹子对峙时的专注恒忍的耐力及坚毅果决的气势在这这位恩公面前,渐渐的失去效力,也许是太累了,他的脸上原本的狠辣仇恨的色彩渐渐的褪去,像是刚刚从地狱来到人间,刚刚历经黑暗看到光明,神色中的温润和暖意逐渐的增加起来,使这位浑身污浊,瘦削到只剩一把骨头的少年,看起来生动了很多。然而就在他慢慢放下戒备,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的同时,长期以来的营养匮乏及气力消耗使他慢慢的倒下去。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终于可以放心的倒下去了,他遇到了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睡去的人,而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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