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墨念出手,暮槿昔就再次晕了过去。想起她方才如垂危的狮子那般倨傲的样子,墨念就觉得好笑。
他伸手将被子盖过暮槿昔露出的半个身子,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随后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赶快好起来,给百姓们医治,绝无半点私心。
就是这样,没错。
就在他推开门的时候,他听到床上的人儿嘴里嘟囔着什么:“傻大个儿……”
原来他的王妃早就心有所属,墨念周围的气压瞬间低了几个度。
“墨念,你个傻大个儿……”
一切又恢复如常。
长青看着自家爷脾气变化无常,吓得垂首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留在这儿照看她,本王去会会他们。”话音刚落,就再不见墨念的身影了。
“是!”长青知道这回太后是彻底不能安生了,让她动谁不好,动自家王妃。
看来爷还是蛮在意王妃的嘛,口是心非的男人,长青无奈的笑了。突然背后有人大力推了自己一把,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喂,听说小姐醒了,真的吗?”祁乐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长青只好按耐住脾气,耐心地解释道:“尊慧圣太后御赐之物竟有解毒的功效,王爷的毒也解了大部分。”
“还不是我家小姐真心待晋王才感动了那劳什子的同心串。”祁乐一句话就将功劳全部揽了过去
跟她那位主子一样厉害,长青哑然失笑。
顾府
墨念并未一时冲动去找裕和宫的那位,而是去拜访了顾堂。
那个偷奸耍滑的老东西。
当然他并不是只身前往,而是用伏龙玉佩调动了墨家精卫五百人,他们正浩浩荡荡地在顾府前待命。
今晚他一醒来,长青就将暗卫探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那盛汤药的金碗是顾家二儿媳的嫁妆,由庶女顾婷婷献给太后。
这种小把戏,还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知晋王今日大驾光临,鄙人有失远迎啊!”顾堂不慌不忙,笑着拜见了墨念。
一个痴傻小儿,他顾堂还不放在眼里。
可墨念就是要唱装疯卖傻这出,誓将老狐狸抽筋扒皮!
一瞬间,他又想起那张苍白执拗的小脸,心中的无名之火就疯狂燃烧起来。
“大理寺卿来报,你顾府有奸佞之人买通官员、上下打点,特来搜证!”墨念大手一挥,数百骁勇善战的侍卫就纵身越过高墙,犹如蝗虫过境般搜掠着所谓的证物。
他们爷说了,能拿就拿,拿不走就砸!
顾堂见他们大有抄家之势,脸色一白,赶忙跪下来道:“微臣辅佐尊上数十年、绝无二心,请晋王明查!”
拿老四压他?
墨念心中鄙夷着老东西的愚蠢行为,当年若不是自己一心向国、无意帝位,今日就指不定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他面上却痛心疾首,命侍从扶起顾堂:“本王相信你对尊上是忠心耿耿,只是你顾家的女眷野心勃勃,本王不能坐视不管!”
墨念就不信顾堂会不知道沈晓袅和顾婷婷所为,而且这老东西还默许了。
他知道这老家伙好男色,长青早就将顾家暗道摸了个通透,谅那些伶人也跑不了。既然有把柄在他手里,他就要用在刀刃上。
前去扶起顾堂的侍卫假意提醒道:“顾尚书在醉仙楼买下伶人一事,王爷已知晓了。”
至于是男是女,他也就不用多说了,看那老家伙惊恐万分的脸色就知道。
有龙阳之癖者,就得承担背弃妻儿的罪名!
况且他还是吏部尚书,此罪一但定下来便再无翻身之日。
顾堂心下一横,不过一个庶女而已,没了也不打紧,便假意自责:“是微臣教女无方,来人,将顾婷婷那罪女带上来!”
“看来顾尚书果然是位大义灭亲的忠臣。”墨念毫不留情地讥讽。
他没有提及沈晓袅,恐怕早就死无对证了,只能先抓个庶女打打牙祭。
至于那只小鸟,他要用温水慢炖,再将它的羽毛一根一根拔掉!
很快,顾婷婷便被五花大绑带了过来。
“唔啊啊啊啊……”顾婷婷显然已经被她的好父亲毒哑了。
“此孽女前几日误食了毒药,这就是报应啊!”顾堂双目噙满了泪,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还请晋王从轻发落。”
墨念冷冷地盯着垂首的顾堂,眼神不过一瞬就变成了怒不可遏的张狂:“带上人,我们走!”
顾堂心下却松了口气儿,还好晋王只有十岁孩童的心智,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二儿媳的谋划。
否则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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