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太伤心了,想当年你裤子破了个大洞,躲在厕所不敢出来,还是我顶着炎炎烈日、冒着被一群善男信女嘲笑的危险,抱着一条崭新的牛仔给你送去救急;
记得那年买了条冰棍,我吃了一口后没忘了你,赶紧就塞进了你嘴里;
忘了那次生日聚会了吗?你的脸被蛋糕糊的像花猫一样,胡乱找毛巾不得,还是我好心从床底扯了一条擦掉了你眼角地奶油,不然你早掉厕所里了……”
王斯文气愤地列出一条条当年施舍给“四眼”的恩惠,说的有板有眼,甚至连对面的几个女孩都竖起了耳朵在听。
“你大爷的王斯文,竟然还好意思说!”
不提还好,提起往事,顿让“四眼”火冒三丈,气急道:“我裤子的破洞是谁弄的,还不是你趁我不备时扯得的?
什么狗屁新牛仔,奶奶的是你买来穿了一个月都没洗过的。还好意思跟我提冰棍?自己明明不喜欢薄荷味的,买后咬了一口又不吃了,竟塞到了我的嘴里,害的满街人都以为我俩有问题。
最可恨的是那次生日聚会了,你端着蛋糕倒扣在我脸上的账我还没算,竟然又从床底扯出了一条不知放了多少天的发霉腐臭的烂毛巾,二话不说就往我脸上擦。
后来我才知那条毛巾竟然是你前年用来擦脚的……怎么,你对我还有什么‘大恩大德’?难道想让我一一道破吗?”
“哦。原来是这样。”至少有五人听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看着王斯文的眼神就更充满戏谑了。
“我就说嘛,”“三寡妇”拍拍胸脯、舒了口气道:“还以为老大什么时候取向有问题呢?吓了我一大跳。”
王斯文尴尬地瞅了瞅“四眼”,老脸没来由一红,道:“嘿嘿,这些你都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了呢?”
随即见到提着两瓶啤酒走过来的长辫子小女孩,顿如见了救星一般大喜过望,王斯文一跳而起,箭步朝女孩奔了过去,远远的便笑意盈眶道:“来,小妹妹,让大哥哥帮你拿酒。小心点儿,别摔倒了。”
命运是什么?就像你被人揍了一顿,再被赏了颗甜枣,痛并快乐着,却没有丁点儿反抗的念头。
捧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站在心爱女孩的楼下,满怀深情地向她表白时,突然被楼上的邻居大妈当头泼了一盆洗脚水。
你本想爆发,却突然想在女孩面前表现斯文一些,当下只能默默痛苦地承受着,还要摆出一副斯文绅士地样子,挤出一丝笑容对她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错,只怪我的头洗的太光太油了,居然弄脏了你泼下的洗脚水。”
心里其实都在骂了!这个时候当你哭笑不得地听着楼上大妈笑着对心仪女孩夸奖说“你男朋友可真懂事”时,是否有一种被命运摆了一道的感觉呢?
最富有戏剧性的事莫过于当你满心欢喜地以为心仪女孩会被你的绅士风度所打动,并立即向你投怀送抱时,女孩却突然对你说,你的表现实在太怂包了,她喜欢的是具有男人味的人。你顿时悔不当初,只差拿头撞墙了。
王斯文从来都以为命运这个词汇与生活在和平的21世纪的自己扯不上半点儿关系,虽然其实他本身已深陷在这个命运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王斯文从长辫小女孩手中接过两瓶冰镇青岛啤酒,扫了眼二百多平米的客厅,这才见到偌大的‘醉生梦死’饭店除了我们四男四女外再没有了其他客人。
看来那几个混混早在我们下楼前都已离去了。
这时,王斯文忽然想起了在楼上被自己看到了的中年男人,也就是老板娘的丈夫,长辫小女孩的爸爸。
一只手拧着两只瓶的颈部,王斯文皱着眉看了眼正要去里屋厨房的老板娘道:“老板娘,那个……老板呢?还在楼上吗?怎么没有下来?”
老板娘原本笑着对王斯文点了点头,闻言怔了一下,笑容中夹带点儿苦涩道:“他呀?刚才说累了,正在楼上休息呢。”说完再不看王斯文,转身离开。
王斯文也不好意思再问,毕竟才刚刚撞破他们之间的事,难免双方都会有些尴尬。
提着酒来到桌前,王斯文故意朝“四眼”挑了挑眉,道:“先前可是你说的今晚不醉不归,那么今晚我们敬你时你可不得再像前几次那样故意找借口推脱了。”
“屌”,却是“三寡妇”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爆了口粗话道:“老大,我发现你这人阴暗的那面愈发明显了,先前我们几人聚餐时,那一次不是你故意找借口推说肚子疼上厕所、喝水被噎着了、要不就是胃实在撑的没有装酒地空儿了……总之是想着法儿逃避我们的灌酒。”
“哦,”王斯文尴尬一笑,老脸通红道:“老三,这事我们自己知道就行,家丑不能外扬嘛,别整得天下尽知?这样你脸上不也没光吗?”
“老大,你真将无耻发挥到了极致,比起当初年轻的我也不诓多让。”“三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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